厲鬼伏在一個漂亮女生的背上,厲鬼是個男子,滿臉都是血淋淋,頭發又黑又長,牙齒尖尖,我們姑且叫他血鬼吧。
我看見血鬼正在吸收那個女生的‘精氣’,大吃一驚,惶恐不安,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大地看著血鬼。
血鬼好像發現了自己被我發現,他回頭看了我幾眼,‘嗖’地化為一道青煙,從窗外逃逸,無影無蹤。
馬達搖了我一下:“王德全,別看見一個美麗就色眯眯地盯著,別人發現了會打爆了你的雙眼的。”
艸!老子在看血鬼呢,居然被馬達誤會了?
誤會的還有那個剛剛被血鬼吸收‘精氣’的女生,她看見我死死地盯著她的身材看,她怒目而罵:“喂喂喂,看什麼看?從不見美女啊?”
我知道這個誤會我無法解釋,即使我解釋說我在看鬼,也不會有誰相信啊。
好啦,那就當我是色狼好啦,我裝著一副色眯眯的樣子說:“不好意思,美女,你真漂亮,你是我見過的嘴漂亮的女生。”
她明明知道我是在拍馬屁,但是女生都經不起被誇。
為悅己者容!
所以她立刻笑了,她有著兩個迷人的小酒窩:“哼!油嘴滑舌。”
我走了過去,看見她的課本放在桌子上,我隨意一翻,書上第一頁寫著一排字,很是秀氣:
做一個內涵的女生,吳娟。
我然後看了看課本的標誌,原來吳娟是高二的學生,這麼說她是師姐啊。
“討厭!”
她一把拉開我的手,拿起課本裝進書包裏,然後跑出了圖書館:“你也不回家拿鏡子照照你那塊臉,普通得不能在普通了,還想泡我?真是rubbish!”
rubbish?垃圾?啊,老子是垃圾啊?我艸!這麼說?哥還是長得太普通啦,哦,賣肉!
在食堂的時候,我遇到了張紫柔和她的男朋友。她的男朋友叫楚飛,比她高一個頭,架著一副金絲鑲邊的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
的確,和他相處,發現他說話不多,很溫和,但隱藏著一股大男子主義,固執。
我自我介紹的時候,他瞪直了眼睛,張圓了嘴說:“你真的叫‘我的錢’?
一句話,就圍困了我,可我不便解釋,怕越解釋越亂。
我艸!老子的普通話是不太好,為什麼我說‘王德全’,別人老是聽成‘我的錢’呢?艸!老子有空還是多大學習講普通話啊。
張紫柔幫我解了圍,說:“他的名字是‘王德全’不是‘我的錢’,他姓王,山大王的王,德高望重的德,全世界的全。”
張紫柔念我名字的時候,嘴巴張開,舌頭微縮,聲音顫動。周圍的同學哄一聲大笑,我和張紫柔都羞紅了臉,紅沒入耳根。
楚飛家富有,他的每句話都帶著錢,好像嘴裏塞滿了錢幣,他讓我想起了一個詞:銅臭熏天。
張紫柔和楚飛竟然在我麵前打情罵俏,當我是空氣,我終於明白了,當電燈泡不是一般人可以勝任的,特別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看著她和別人調情,就像胸口插著兩把刀跳舞一樣,心,無時無刻不在流血。
生活百無聊賴,不知不覺又到了一個周末,周末是戀人們的黃金日。
我起得蠻早,一如既往地奔赴校東北的圖書館,路兩旁的桂花樹已經綻開了芬芳的香瓣,香氣隨風潛來掏人心肺。
清晨的迷霧籠罩著江南這所大名鼎鼎的高中學校,‘頂天學校’威名遠播,它把全國各地的一萬多名學子收入囊中。
迷霧裏影影綽綽都是趕早幽約的戀人,夏北曾經說:“初識的情郎色女,不再是幹柴烈火,是進入220伏高壓下的電網,一入電網,無路可逃。”
夏北這個幽默的家夥,跟他相處會經常爆笑或者會忍俊不止,反正是令人愉悅,可惜患上了羊癲瘋,我的老家人說是母豬瘋,聽說發病很恐怖。
他說以後他上大學,他要選擇學醫的專業,醫不醫別人沒關係,先把自己的身體照料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情理之中。
圖書館,是一個學校的眼睛,書的品種繁多代表學校眼睛的明亮或者犀利,也是一個學校文化的象征,書的陳舊古香象征著學校的威望權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