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懲罰(1)(2 / 2)

夕顏低頭走入正殿,嬤嬤迎上來,夕顏低頭與她見禮,她並不答話,麵無表情,轉身引著夕顏入內殿,夕顏心登時涼了五分。

剛入內殿,一聲拍桌巨響回蕩其中,夕顏連忙跪倒,頭頂在榻前的駝毛地毯上不敢窺視。

“大膽的奴才,先拉出去廷杖二十,再來問話。”不等夕顏弄清原因,上來兩名太監已經將她拖了出去。夕顏驚恐,卻不敢喊冤枉。

兩個太監將她趴放在一條長凳上,不褪中衣,左右開弓,七寸寬的板子雨點般地落在夕顏身上,那痛可比鈍刀割肉,幾下過後,皮開肉綻的傷處粘上板子殘留的血跡汙物,牽動著全身跟著抽搐,疼得連心都跟著揪成一團。夕顏暗咬牙關,不曾痛呼一聲。二十板下來已經神誌模糊,掌刑的黃內侍見此端起一盆刺骨井水當頭澆下來,激得她渾身戰栗。

又由那兩名太監將她拖回內殿,身下拖出一條蜿蜒的猩紅血跡,夕顏白著嘴唇,無法跪起,隻得全身趴在地上叩謝恩典。

全身被冰冷井水淋濕,身前很快汪出一攤水跡,映照出她現在的狼狽,散發順著冷水垂於麵前,連眉毛也全是水意。

劉婉儀怒目橫視:“你可知錯嗎?”

“奴婢知錯了,謝娘娘不殺之恩。”夕顏虛弱地回答道。

“你錯在哪裏,可知道嗎?”劉婉玲依然怒氣未消。

夕顏喘了口氣說:“奴婢不該隨著娘娘和皇上出去玩雪。”

“哼,還有些自知之明。混賬東西,以為本宮將你送上龍塌你就有資格和本宮平起平坐了嗎??”劉婉儀不理會嬤嬤勸阻的眼神。果然夕顏猜對了。

“奴婢不敢,奴婢知錯了,還請娘娘不要為奴婢傷了身子。”

“你說本宮該如何懲戒你呢?”劉婉儀突然笑道,笑得突兀,沒有道理的讓夕顏的心一沉。

“奴婢萬死難當其咎,甘願聽從娘娘處罰。”夕顏低聲回答。

寒風吹過大殿,揚起窗前垂落的黑色布幔,夕顏冷得打顫。隻是這樣一個理由卻要賠上許多性命,她不忍。

“還有,從今天開始禁足,沒有本宮的允許不準踏出流芳殿半步。”劉婉儀補充道。

夕顏知道如若不照做,此事無法平息,甚至牽連更多。

隻得答應。被人拖到常春藤凳上抬回流芳殿。嬤嬤跟隨,一路上寂靜無聲。

回到流芳殿時已近戌時,宮門上的人不等問話已經被嬤嬤帶的侍衛拿下。

還沒等宮內的太監宮娥醒過神來,嬤嬤又拿著皇後手諭叫來幾個嬤嬤把流芳殿圍個水泄不通。

宮門內外站了好多宮女,人聲鼎沸,火光通明。

蘭若聞聲早已跑到殿門,誰知迎麵看見夕顏被人抬進內殿,唬得出不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