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繁接過話頭說道:“我爸告訴我,那個女的不是什麼正經人,把我大爺迷惑的油鹽不進了,所以才叫我少跟你們來往。”
“可她是她,你終究還是我的親侄子不是?總不能因為一個外人就不來看我吧?其實這也怪我,當初沒聽你爸的勸說非要跟她結婚,可能就從這件事以後他心裏就有了疙瘩。婚後那段日子,我媳婦總帶著幾個打扮得像妖精一樣的娘們來家裏打麻將,總是給家裏鬧得烏煙瘴氣才肯罷休。每次我說她的時候,她都會反過來罵我沒用,時不常還逼著我弄錢去給她買各種東西。我跟你爸借過錢,但你媽把錢管得死死的分文不借。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我一邊領著國家發的低保,一邊小偷小摸弄錢哄她高興。到了去年這個時候,她打聽到土默圖村要征地建設溫泉住宅,就想通過你爸的關係找找人要個便宜價錢買上一戶。你爸當時一聽這話,果斷的就把電話給掛了。”
“然而隋小菊並沒死心,她又托她的弟弟隋輝祖去找人。隋輝祖比你大個兩三歲,是孫翦的司機,平時飛揚跋扈的總是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隋小菊三天兩頭就出去玩幾天才回家。今年四月份的時候,有一天她竟然掏出了一個寫著她名字的房產證。那天她得意忘形的給你爸打電話,冷嘲熱諷說了一堆難聽話。回頭又告訴我說,要是兩個月內不能給她買上一件貂皮大衣就要跟我離婚。所以...之後就發生了那麼一件破事兒。”
楊誌繁強忍著心裏的怒火掏出香煙,也不謙讓一下就叼在自己嘴上。“我爸那個性格你還不清楚?隻要聽說了違反常規的破事兒哪還管你親戚不親戚,說查就查。肯定是他發現了孫老頭和那老母狗搞破鞋,準備一舉上報,結果就被孫翦提前下了黑手。”楊占軍這時候瞪了他一眼,怒道:“誌繁你說話文明點,什麼叫老母狗,好歹她現在還是你大娘!”
一手甩飛了還沒點燃的煙卷,楊誌繁起身就一腳踹倒了楊占軍。“滾你媽的大娘!”吳鳴洋和做筆錄的警員趕緊起身架住暴怒的他。楊誌繁額頭上青筋直跳,眼淚奪眶而出。“**戴了綠帽子還不夠,還娶了個謀害你親弟弟的凶手!都他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替她說話,**還是個人嗎?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去火車上救你,你還我爸爸!你還我媽媽!你把他們還給我!!!”
吳鳴洋歎了一口氣,攔腰抱住楊誌繁一把推到牆上,兩手按住他的肩膀耐心地勸解道:“孩子你冷靜一下,事情經過也算是聽明白個大概了。既然說是孫翦的車撞了人,而隋輝祖又是他的司機,那麼這兩個人都有可能是凶手,隻是還需要由我們來仔細盤查一下。孩子,你先冷靜的休息一下,給我點時間讓我去查清楚這個事情,好嗎?”
“你伯父就是再不對,他也是你現在唯一的親人啊。有什麼事,咱們身為大男人的還是先體諒一下好不好?”另一個員警也是這麼勸說著。
楊誌繁閉上了通紅的雙眼,任眼淚在臉上肆意流淌,過了一會他才沉默著點了點頭。等兩人放開他之後,楊誌繁從上衣口袋裏掏出幾張百元鈔票拍在桌麵上,惡狠狠地望著一臉灰白的楊占軍說道:“找個地方你自己住著吧,我現在不想見到你,這就回去上班了。錢不夠的時候再給我打電話,其它的事情讓警官跟我來說。”
“你記著,你也是間接害死我父母的罪人,我永遠不會原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