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相(2 / 3)

門外,乘警敲了敲門喊著:“裏麵有沒有人?查一下車票!”嶽長河打開車門,出示了兩張剛買好的硬臥車票。一切都如預料中的那樣,雷霄荃就這樣躲過了乘警的盤查。

“還真是沒能想到,護衛楊老頭的居然是渭州的便衣警察,這倒是為我們省了不少事兒。他麵對的是省城孫瘸子的手下,那麼,你幹掉的那個又是哪兒來的?”

“我有看到他的車票,渭州來的,叫嚴柏。”

嶽長河靠在牆上不禁出神,要知道在短短一天半時間裏,出自於管家航之手的假情報絕不可能傳到渭州。就算孫翦頭腦再如何精明,也絕不可能猜到楊占軍將前往東浜市。結合時間因素、襲擊理由和是否具備條件襲擊,嶽長河長歎了一口氣。莫非是誌繁的朋友也暗中故意安排了一出苦肉計?那也真是夠狠的。

六點三十分,列車到達東浜市火車站。跟隨乘警一同下車的楊誌繁不經意回頭看一眼十號車廂,卻發現那裏的車門仍未開啟,車窗裏還有不少人向外張望著。伊勒德拍了拍他的肩膀,麵無表情的說道:“他們都是命案的目擊者,分批錄完口供才能下車。別看了,看多了做惡夢。你旁邊死了倆人,就一點兒沒覺得害怕?”楊誌繁搖了搖頭,推開他的右手哼道:“倒是你,自己雇傭的人被殺了,良心就一點兒也不受譴責嗎?”

伊勒德冷笑一聲,推了楊誌繁一把說道:“小子,好歹我也是你的恩人,注意一下你的言辭,不然我真的揍你了。”

時候還早,刑警方麵還沒有來車。在車站乘警辦公室坐了一會兒後,楊誌繁起身走向門口。“去尿尿,一會兒回來。”等他站到小便池前剛解開褲帶,一個男人走到他旁邊的小便池上說道:“這一宿夠你受的哈?”回頭一看,是嶽長河。

“小荃呢?”楊誌繁盯著身前的牆壁,壓低了聲音問道。

“出站了,昨晚剛跳下去不久後,就從車尾爬回來了。你那朋友查票的時候也沒認出來他。”

“我和伯父一會得去一趟警局,有車來接我們。”

嶽長河點了點頭,垂手解開自己的褲腰帶說道:“那我倆就先走了,到了東浜你們再安全不過了。你記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盡可能在警局附近住下,等他們決定回渭州批捕之前回家一趟。”

“好。”楊誌繁離開了廁所。嶽長河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裏不禁替他感到悲哀。你有你必須隱瞞的事,我也有我的。明明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卻要承受著如此沉重的壓力。從身後的大號間傳來一陣衝水聲,一個老頭慢慢悠悠的從裏麵走出來。“小夥子誒。”嶽長河回頭看了一眼,確定是在叫自己之後回應道:“怎麼了大爺?”

“小便時候專注一點嘛,你都尿鞋上了。”

“我是東浜市刑警二中隊長吳鳴洋,你們這個案子由我來受理。”膀大腰圓的便衣男子與坐好的他們簡單的握了一下手,寒暄幾句後就直切正題。“要知道,這次你們指控的是你們家鄉城市的市級領導,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就很難進行立案調查,所以還請你們詳細的講述一下事情經過。”

坐在一個警察的身前,楊誌繁不禁心中惴惴不安。畢竟在幾天前他曾殺掉了一名毒販,也不知道事後三哥他們怎麼處理了。可一想到父母大仇,他的心裏又有了一個更偏激的想法。如果能從伯父口中聽到確鑿的證據,那麼自己再殺一次人也無所謂。

楊占軍轉頭看了一眼侄子,像是堅定了決心似的開始講述起來。

“四年前,我通過別人介紹,認識了我媳婦。當時我不知道她是做什麼的,總覺得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從沒結過婚,嫁給我是我的福氣。我還記得相親那一天說媒的老太太剛提完我弟弟是機關的副科級幹部,她就開始對我產生興趣了。不到兩個月我們倆就結婚了,當時誌繁還在上學,弟弟和弟媳都來喝了喜酒。可是那年過完年以後,他們一家三口就不怎麼來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