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頭上站著的人蕭懿思見了以後頭立刻就大了,“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那麼血腥的殺手門要取‘冤家’這麼俗氣的一個名字了,除了冤家還有誰會讓人這麼頭痛啊;除了冤家還有誰會這麼陰魂不散啊。不行我得去找二流子想個對策。”蕭懿思說完就走了。

“不愧是公主消息蠻靈通的。”顧影道。

“我看不至於吧,除非她長著千裏眼順風耳,你要是想知道原因,最好趁她還沒有認出你之前躲在一邊。”曾相識說完捂著半邊臉走了。

“什麼意思?”顧影邊走邊問。

“如果孟卦真是她派去的,那麼孟卦受辱就等於她受辱,以她的身份豈能善罷甘休,但她又不敢出海,就隻好到這裏撒野來了。”蘇醒道。

“站住,統統給我跪下。”這時候從船上傳來孟卦的喊聲。曾相識他們聽了走得更快。朱王燕拿起一張弓搭上箭朝他們射了過去。蘇醒在最後閃身就躲開了,顧影也不敢回首去抓,怕她看見隻好躲開,箭落在了曾相識的身後。這一下朱王燕更是火冒三丈,立刻命令手下的宮女全部拿起弓箭朝曾相識他們射擊。

聽著身後密集的弓弦聲,蘇醒連忙加速,嘴上大罵道,“她瘋了嗎?”

朱王燕雖然沒有瘋,但也快被他們氣瘋了,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竟然有人不但不聽她的命令,反而敢撒腿逃跑的,船還沒有停穩,她就跳了下去,率領一群宮女拿著弓箭追著蘇醒的屁股猛射,旁邊的人看到自己的大哥都在躲,知道這幫女人他們惹不起,就樂得看好戲。另一個看好戲的人是孟卦,隻見他帶著一隻麵具跳下船後緊緊跟了上去。

倒黴的蘇醒就因為開頭幾步沒有加速,以至於落在了後頭,被人當成了箭靶子來練,他跟著顧影進了前院,來不及關門又穿過大廳,直入後院翻過圍牆到了夥房,才突然想起顧影是因為沒有自己的房間而亂跑,自己跟著他走豈不成了傻瓜,於是折身過了二個拐角翻了一道圍牆,跑到了劉情的房間,隻見曾相識也在那裏,二人相見那是悲喜交加,“哥們喪家之犬也不過如此啊。二流子這件事你必須做出深刻的檢討。”蘇醒對劉情道。

劉情正在畫漏網之魚的像,聽了之後頭也不回地道,“兄弟這也不能怪我呀,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你們就自認倒黴吧。”

“這叫什麼話呀,蕭郎你要是不道歉的話,我現在就把你供出去。”蘇醒對蕭懿思道。

“為朋友一點犧牲的精神都沒有,我還能指望你將來為我兩肋插刀嗎”?蕭懿思道。

“和尚你要跟小曾多學學,他進來之後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過,過去的你好像不是這樣的,難道當兵把你當傻了?”劉情道。

“他的嘴的確很臭。”蘇醒指著劉情對曾相識道。

“你對天空吐口水,到時候弄髒的還是你自己。”劉情道。

“發現沒有他隻要一拿起畫筆,說話的境界就不同了。”曾相識道。

“儼然有二晉人物的風範了吧。”劉情笑道。

“就差手上拿一拂塵了。”曾相識道。

“隻可惜好好的道教到如今已然變了風味了。”劉情道。

“都出來吧,別咬文嚼字了。”郝文雅在門外喊道。

曾相識先出去,迎麵看到朱王燕想躲已然來不及了,隻好硬著頭皮道,“小姐你什麼時候來的”?

“難道剛才那幾個人裏麵沒有你?”朱王燕笑問。

“沒有我一直在看劉情畫畫。”曾相識道。

“是嗎,我怎麼看你們的身影那麼像呢?尤其是你。”朱王燕用手指著蘇醒道。

“你別誤會,我也一直在這,他們可以作證。”蘇醒說完把蕭懿思推了出去。

“對呀,我們到這裏已經三天了,天天在這裏研究畫畫。”蘇醒做夢都沒有想到蕭懿思竟然睜著眼睛說瞎話到這種程度。

“三天?姐姐你剛才不是說你們剛到這裏嗎?”朱王燕道。

“人多船坐不下,他們幾個帶一批人先來。”郝文雅沒有辦法隻好幫蕭懿思他們圓謊。

“這麼說他臉上的傑作不是出自你老先生的手筆囉。”朱王燕對蕭懿思說完,大步流星地走到孟卦麵前,一把扯下他的麵具道,隻見孟卦臉上的煙灰竟然還在。敢情這家夥為了保護證據,這幾天都沒有洗臉,倒還真難為他了。

“公主,這家夥他是在說謊啊。”孟卦說完走到蕭懿思麵前道。“事到如今你還敢欺騙公主,難道你不知道這是欺君之罪,那是要殺頭的嗎?”

“大丈夫生何歡死何懼,見就是見了,不見就是不見,再說了見你又不是見牛鬼蛇神,我又何必怕呢?”。蕭懿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