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曾相識他們帶著這份讓劉情無比激動的財寶回到了故土,離別半載風物依舊而人卻相隔幽冥了,曾相識看著郝文雅遺留的東西心中一片唏噓。眾人的興致也因此銳減,睹物思人是一件令人十分腸斷的事情,就在曾相識黯然神傷的時候劉星進來說了一件比較奇怪的事情,在他們最後一艘船的尾部竟然掛著一隻麻袋,這件事立刻引起了曾相識的警覺,他馬上和蘇醒他們一道過去,隻見那艘船已經停靠在岸邊,在它高高翹起的尾部下麵的確掛著一隻破損的麻袋,曾相識跳過去抓著船沿仔細觀察了一番後,從麻袋破損的地方鑽了進去,再用力蕩了一蕩,然後鑽出了麻袋,爬到船上伸手用勁拔出了那把固定麻袋的匕首,提著那隻麻袋來到了蘇醒的身邊,“看來我們被人跟蹤了。”
“要是倭寇那就讓他來吧。”劉情笑道。
“還真被你猜中了,這種紋式的匕首恰恰是倭寇的標誌。”曾相識說完將手中的匕首扔到了劉情的手中。
“不應該啊,山上絕對沒有活口了,屍體我們都已經處理了。”蘇醒道。
“你們再好好想想,從這口麻袋來看,這個人他根本就沒有受傷,因為裏麵沒有一絲血跡,而且他至少在裏麵方便過一次,因為底部有一個破洞,邊沿還有一些已經變幹的排泄物,氣味雖然不大,不過仔細嗅一下還是可以聞到。”曾相識道。
“沒有受傷,我想起來了,那個通曉中文的倭寇,當時我隻是把他弄暈了,後來為了對付那二個忍者就忘了。”蘇醒道。
“怕隻怕他根本就不是倭寇。”曾相識丟掉了麻袋道。
“什麼意思”?劉情問。
“試想一下,倭難是曆朝以來最讓人切齒痛恨的國恨家仇,可是為什麼到現在都剿滅不了呢?這當中如果沒有朝廷的高官或者哪個有權勢的太監在支撐,遠道而來的倭寇怎麼能立住腳跟,怎麼能把我東南沿海搞得一塌糊塗,如果沒有內外勾結,禁海抗倭有功的朱紈將軍,又怎麼會落得一個自殺了結的下場?”曾相識道。
“這麼說我們又要千裏大逃亡了。這一次如果要逃,你們都必須聽我的,咱們就去東瀛,到他們的國家去燒殺搶掠,奶奶的我要他們也嚐嚐被人欺淩的滋味。”劉情道。
“想法很好,我同意。”蕭懿思道。
“你要真有心就把那個人的模樣畫出來,讓長江幫的人幫助我們去找找。”曾相識對劉情道。
“為什麼不動用我們白蓮教自己的力量呢?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隊伍還是自己的好,我相信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在教訓中變得成熟了,應該迫切地想回到我們的身邊了。”劉情道。
“沒想到你對那些烏合之眾還如此念念不忘,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舊事就休要再提了,如果你真的精力過剩,眼前的二百多兄弟,再加上四大護衛那裏的一百多人,我們都交給你,你看如何?”曾相識道。
“就這麼說定了,不許反悔。”劉情說完就走了。
“沒想到二流子的野心比我的還大。”蘇醒看著他的背影道。
“他的腦袋後麵和魏延一樣長著一根反骨。”曾相識笑道。
“這麼說他還是一個滅門的禍根。”顧影過來的時候剛好聽到這句話。
“你真要怕事就別把妹妹嫁給他,又不是沒有人要,我們都在後麵排著隊呢?”蘇醒對他道。
“和尚說句發自肺腑的話,我代表我家所有的人由衷地謝謝你和蕭郎為我妹妹所做的一切”。顧影道。
“哪有感激別人的時候還把別人的綽號掛在嘴上的,這話任誰聽了都覺得言不由衷。”蕭懿思道。
“算了何必與叫花子一般見識。”蘇醒道。
“這都是些什麼人呐,罵人都不帶髒字。”顧影搖頭長歎。
“老叫花你明天就和簡丹一塊去看看老太太吧,順便把劉情他們也帶上,畢竟是名門閨秀規矩不能亂了。”曾相識對顧影道。
“你如果有什麼話要我帶給她,等會寫在紙上交給我。”顧影笑道。
“這世界還真有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我發現你的嘴和劉情的一樣臭。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可以說是臭嘴大集合啊。”曾相識知道顧影嘴裏的她指的是誰。
“交上你這樣的朋友真是我一生的不幸。”顧影道。
“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會讓人把這句話刻在你的墓碑上的。”曾相識笑道。
“你可真心疼我,我在人世間後悔還不夠,還要我把這句話帶到陰間去。”顧影道。
“喔哦,讓我們看看是誰來了。”這時候蘇醒突然指著從不遠處過來的一條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