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反複糾結了一分多鍾,耳朵又在房內四下傾聽,沒有發現任何的生物存在,也沒有外來的打擾。他臉上冷笑,應該是太緊張了。這是出道以來最難纏的靈魂攻擊高手,因此費心費力,才導致的耳鳴出現。師傅說的不錯,越緊張和在意,反而越容易導致幻聽。剛才一定是幻聽,看來現在要使用極端手法了。
向南方緊握著手中的匕首,由於他的緊張和在意,匕首竟輕輕而有節奏的抖動著。他忽然又想起了師傅的話,在靈魂都開始顫抖的時候,最好的方法便是逃走,否則必會功虧一簣,甚至喪命。但他剛想起師傅的話,便用力的甩了甩頭,將那雜念甩出頭去。師傅,不要怪我,時間已經不多了,我隻能拚了。
他雖下定決心要拚了,但是心中還是存有顧及的。因為他的師傅曾經說過,做他們這一行不能輕易枉殺人命,除非有血海深仇。要不然必會遭到天譴,落得個身殘神損。但他此刻已經無法顧及這許多了,他要使用出最後的絕招:殺人,在人彌留之際,一舉攻入靈魂深處。
向南方臉上和身上的汗水是成溜的流著,將地麵都陰濕了一片。但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直接將匕首刺向了宇天的胸口。速度異常的疾速,絕非上一次那般慢騰騰的。就在他的匕首刺入宇天心髒位置之際,他快速閉上了雙眼,身上同時出現了三個虛影,分別是:老鼠、螞蟻和穿山甲。
三個虛影剛開始還是重疊著的,便在出現的瞬間一分為三,迅速的衝向了宇天的身體。老鼠直接去啃食他的大腦,螞蟻觸角直接挖入他的脖頸,穿山甲直接穿入他的頭顱。可就在三個虛影剛剛得手之際,三隻猛獸的虛影竟同時出現,分別是:狼、豹和老虎。
就在宇天身上三個虛影出現的瞬間,向南方身上的三個虛影竟似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懾,開始瑟瑟發抖,畏懼的看著三個猛獸。狼直接撲向了老鼠,一口便咬掉了他的腦袋;豹子雙足猛踏,將螞蟻的虛影踏碎;老虎巨口咆哮,直接將穿山甲吞入了口中。
再看向南方竟似見到了鬼一般,全身瑟瑟發抖,雙腿更如篩糠一般,根本無法控製抖動的節奏。他的七竅也開始滲出血來,異常的猙獰恐怖。但他在快速的抖動了幾下之後,竟猛的睜開了眼睛,彷如浴血的修羅一般殺氣滿滿。
向南方雙手在胸前交叉,心中似有忐忑的巨浪起伏不定。我不該拋開師傅的警告,犯下這般彌天大錯。但這小子也夠陰險的,若是他直接毀掉我的老鼠,我絕不會三獸齊出。現在他直接毀掉了我的三隻探索獸,如若不殺了他的話,我必然會命喪當場。
他下定了決心,與其被人弄的命喪當場,不如先下手為強,直接殺了他。他也想好了後路,那便是殺死宇天的瞬間,快速解開單間的靈魂禁錮,跳窗逃走。隻要能夠在那單間碎裂之前,掏出百米距離,便可掙回一條命。這是師傅臨終前的囑托,這次一定要聽師傅的話了。
向南方眼睛再次猛的睜開,手上一動,兩隻匕首同時出現在他的手中。可就在他眼睛睜開的瞬間,他竟愣在了那裏。他明明記得剛才匕首刺進了宇天的心髒位置,可他現在看到對方的傷口卻在肩膀。他心中暗驚不已,怎麼會刺錯了位置,絕不會錯的。難道他沒有昏過去,還是他已經醒了,他在故意玩我。
他不能相信眼睛看到的事實,他雙目緊瞪著,似是要瞪出血來一般。雙手的匕首直接分刺宇天的左右胸口,匕首的鋒刃在刺中對方體內之時,他的眼睛再次閉上。接著他的兩隻匕首的鋒刃急忙向中間交叉刺去,似是要挖心裂肺一般,還在體內攪動了兩下。
便在這時,向南方靈識一動,解開了單間的靈魂禁錮。那單間不再是完全封閉的空間,外界的喧鬧聲傳了進來。他急忙收回匕首,身體向窗外飛了出去。可就在他身體剛剛踏出窗口的瞬間,他的雙腳竟被拉住,使得他身體直接騰空。他本來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竟看到了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向著他微笑。
他無法相信這個事實,急忙再次閉上了眼睛。心中還在安慰自己,這一定是幻覺,隻要踏出這幻覺的虛妄,便是真實的世界。他的雙手在胸前交叉,雙掌向下斜劈,竟一下子將抓住他腳踝的那雙手斬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