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天的身體緩緩的躺倒在雅座之上,就似多日未曾合眼一般,睡的異常的沉且香甜。
向南方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嘴中還在叨念著:“我向南方選中的獵物,至今還沒有逃脫的,隻是你比其他人費力一點而已。”
他將宇天的身體扶起,靠坐在雅座之上,而他則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宇天的麵前。他的目光灼灼的看著宇天一會,隨即閉上了雙眼。他將雙手在胸前交叉,而後緩緩向兩側外展,接著勾伸向頭頂。兩手指尖在空中相遇之中,口中還念念有詞的叨念著別人根本聽不懂的話。
便在此時,向南方的身體內竟出現了一個虛影,足有半人多高,看似是一個老鼠模樣,瞬間衝向宇天的身前。那老鼠模樣的虛影在對方身前緩緩停住腳步,接著像是在嗅東西一般,繞著宇天亂轉。但繞了幾轉之後,竟似無從下手,老鼠模樣的虛影一閃即沒。
老鼠模樣的虛影消失之後,一隻螞蟻模樣的虛影接著出現。那隻螞蟻在宇天的身邊繞了兩圈之後,以其頭前的兩隻觸角在他的身前輕輕觸碰了幾下,似要進入到他的頭內挖掘一般,但任憑它變換不同角度,依舊無法進入他的頭內。最後仿似要放棄了一般,在他的身前匍匐下來,接著便消失不見。
螞蟻模樣的虛影消失之後,一隻身材高大的穿山甲,憑空出現在宇天的麵前。那隻穿山甲異常的威猛,直接便用尖長的嘴撞擊他的身體,並似要鑽透他的身體一般,向他的胸口鑽去。在反複幾次無果之後,便身體高高揚起,尖長的嘴直接對準了他的頭部。它的身體迅速的騰空而起,竟在空中旋轉起來,似是電鑽一般鑽向他的頭部。
穿山甲的頭顱轉動非常迅速,身體幾乎變成了橫放的陀螺一般轉動不停。而它的頭顱似是在寸寸縷縷的向內推進著。
此時的宇天已經是昏迷狀態,確切的說應該是熟睡狀態。他的靈識處於自動開啟狀態,同時也脫離了他的軀體。他看似熟睡,其實其靈識處於高度的敵對狀態。那靈識能夠感覺到老鼠、螞蟻和穿山甲輪流的攻勢,也在第一時間發動了反擊。抵禦住了老鼠和螞蟻形態的靈魂虛影,同穿山甲的攻擊形成了勢均力敵、旗鼓相當的對抗。
這樣的攻擊還在持續著,穿山甲的鑽速越來越快,仿似一個飛轉的輪盤一般,虛影都近乎變成了實質的影子模樣。穿山甲異常的堅韌,雖然長時間的旋轉隻有些微的進展,但它卻沒有放棄,鑽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樂此不彼。足足進行了五分鍾的時間,穿山甲的虛影似是也疲憊不堪,直接橫著掉了下來。
再看向南方的臉上滿是汗珠,渾身更是濕透了,軟座上的皮毛都可以擰出汗水來。但他沒有放棄,臉上的神情仿似更加的堅毅。他猛的睜開了眼睛,看著還在熟睡狀的宇天,眼中射出淩厲的目光。他的心中正在糾纏著,兄弟,對不住了。雖然盜亦有道,但今天不采用傷害你身體,虛弱你靈魂的方法,我便會以失敗告終。怪隻怪你擁有兩部遭人妒忌的魔書,怪不得我。
向南方終於下定了決心,他要給予宇天致命一擊,卻要讓他不死,這樣才能在其奄奄一息之際,將虛弱靈魂中的魔書法訣盜取出來。他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把匕首,向著宇天的胸口緩慢的刺去。刺去的速度異常的慢,若有任何人在場,都會汗水涔涔而下,那速度簡直比蝸牛爬行的速度還要慢出許多。
終於他的匕首接近了宇天的胸口,緩慢的刺入了他胸口的肌膚之內,鮮血順著匕首的凹槽流了出來。就在血液流出的瞬間,向南方手上的動作驟然加快,似是在刺殺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狠狠的刺了下去。
便在這時,單間內的空氣中忽然傳來輕響,似是單間受到撞擊,更似是聲音就在市內出現,隻是聲音極其的細微。那聲音比蚊子在空中閃動翅膀一般細小,可在向南方的耳中卻仿似一聲炸響轟在耳畔,令他渾身不由得劇烈顫抖。手中匕首的方向和力道發生的轉變,直接劃破了宇天胸口的肌膚,一條半尺長的血口子形成,鮮血噴射著。
向南方猛的收回匕首,全身的汗水猛然流淌出來,身體仿似受到電擊一般虛弱下來。他耳朵輕輕跳動了幾下,似是在側耳傾聽,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他在心中怒罵,難道是太緊張了,耳朵聽邪了,分明就沒有什麼聲音啊。難道自己花了大價錢隔離出來的房間,真的就漏飛進來了蚊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剛才進來時已經反複查探過了,除了我們兩個人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生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