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笑的那個正是汜王爺殷煥,他笑倒沒什麼,隻是在他首先發出笑聲後很多人都用袖子遮住了臉,肩膀一聳一聳的,隱隱發出笑聲,然而都沒有汜王爺的聲音大。
汜王爺笑完,尷尬地咳了兩聲,以長輩的口吻關心道:“落溪,南平,你們怎麼滾到坑裏去了?”
落溪看著嚴璟那張麵無表情的臉,有一瞬都恨不得死過去。她準備了這麼久,今天打扮了這麼久,結果因為一隻耳環,因為一場該死的捉奸,所有都毀了,一切都毀了。
“來人,還不快把兩位公主拉上來!”太後終於厲聲開口。
“是!”侍衛立刻過去兩三下就將兩人拉了上去,在眾目睽睽下,兩人低著頭,沉默地麵對這些目光。
太後問道:“你們怎麼回事,怎麼坐在這修建中的荷花池裏?剛才的刺客又是怎麼回事?”
“啊……”南平忍不住一陣驚呼,顫抖道:“那……那抓到他了嗎?”
皇帝回道:“那人的武功了得,侍衛沒能抓到。大皇姐,三皇姐,這刺客是怎麼來的?”
南平臉色蒼白地緩緩看向落溪,落溪則低著頭沒出聲。靜默好一會兒,南平突然開口道:“他偷了我的金釵!”
“什麼?”太後疑惑地看向她,這下所有人都疑惑地看向南平了。
南平不無緊張地回道:“兒臣本是急匆匆趕往牡丹台,結果走了一路發現頭上金釵不見了,那是母妃送給兒臣的,兒臣不想丟,便回來找。結果沒看到金釵,卻看到個侍衛,兒臣就問他有沒有撿到兒臣的金釵,他說沒有,兒臣不信,要叫人來搜身,結果他就跑了,兒臣情急之下……就叫了抓刺客。”
“你……”太後臉上明顯地不悅,“一隻金釵,弄得全宮上下人仰馬翻,你還真是得閑!”
“兒臣知罪。”南平低下頭不吭聲了,太後又看向她身旁的落溪,語氣更是嚴厲:“你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讓身旁的宮女去說這邊有大事?”
南平再次緊張起來,在難耐的寂靜等了一會兒,落溪才開口道:“兒臣聽說這邊有刺客,才讓人去告訴母後皇上,結果兒臣吩咐得匆忙,那奴婢也聽得匆忙,沒說清楚……”
“你們真是,一個比一個不省心!就算是釵子掉了,吩咐錯了,那怎麼又掉到坑裏去了?還弄成這個樣子?”
落溪回答,“她前些時候到壽熙宮去罵過我。”
“我……”南平想要爭辯,卻在看見落溪時生生將話忍住,要是不讓她說自己罵她,那她說了真相怎麼辦?
兩位公主打架的事傳得沸沸揚揚,誰都能有聲有色地講上兩句。所以八成是前些日子長公主在嘴皮上吃了南平的虧,今日便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當時就打起來了,這兒黑燈瞎火的,兩人一不注意就打到荷花池裏去了。這兩位公主,可真是先帝留下的兩個寶貝啊,將這皇宮鬧騰得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