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裏編了,你自己做的事自己還不承認,你敢說不是你讓那個裁縫的女兒給我送信的嗎?寫什麼客棧相見,我以為子楠找我有急事才去那客棧的,結果你居然在客棧熏香裏放媚藥!我就沒見過你這麼惡心的人!”
“誰惡心誰惡心了,你說清楚,我什麼時候送信什麼時候放媚藥了,我到哪裏去弄那種藥去?你說的這些我知都不知道!”
落溪看著南平,心中又隱約有些不肯定了,語氣不自覺便虛了些:“這真不是你做的?”
“我做什麼了!說了不知道!”南平立刻回答。
落溪又問,“那你怎麼知道我和子楠在客棧的?你派人去了是不是?”
南平臉上有些別扭,微低了頭支吾道:“沒錯,我是故意讓人向京都衙門告狀說大悅客棧藏有通緝犯,是想讓他們撞到你們在一起然後我就能退婚了……可那是我偷偷打探到的,又不是我自己約的你們。”
“你怎麼打探的?”落溪馬上問。
南平扭過頭不吭聲。
“哼,還編理由,是你就是你,那個男人死了也是你害的,誰讓你害我!”
“說了不是我,我沒編理由!我隻是讓人在韓家門外截住了那個送信的男孩。”
“什麼?”落溪懷疑地看向南平,南平又說道:“是我向母妃哭訴子楠心裏隻有你,我不要嫁給他時她才對我說要讓皇上下旨退婚隻有讓子楠與你的私情暴露,然後告訴我,可以讓人偷偷盯著子楠,若是知道他和你幽會,再抓個現形就行了。所以我就派了個太監守在韓府外麵,那天他看見有個小乞丐拿著封信要進韓府,便攔住了他,用銀子從他手中把信打開來看了這才知道你們幽會的時間地點,我才讓人去的。”
“你是說……信不是你寫的?那客棧的媚藥呢?是不是你放的?”
南平一聽媚藥,又來了氣,“我怎麼可能去下什麼藥,你們都幽會了,肯定會……肯定會做丟人事的,還我要下什麼藥!”
“你……”落溪想說她汙蔑自己,可心中又不禁疑問重重,不是南平做的,那會是誰做的?除了南平想害她,還有誰想害她?最初她便很驚奇南平竟然會使這麼毒的計謀,要不是隻有南平最讓人懷疑她是不會覺得是南平的,所以現在聽南平這樣說,她是很有幾分相信的。隻是如果不是南平,那她就再想不出其他人了。
正在落溪疑惑時,南平似乎是想起了那個侍衛,又抽泣了起來,將沾著泥漿的衣袖往臉上一擦,頓時黃泥滿麵。
“你……你別哭了,也許他跑掉了。”落溪有些過意不去,想了句極其牽強的話來安慰。
南平卻哭得更凶,“跑掉,他怎麼跑得掉,他一定早就被抓起來了,說不定已經被殺死了……”
“我……不,不會的……”
“大皇姐……三皇姐……”
一陣不乏驚愕的聲音傳來,落溪與南平同時抬頭,隻見黃土坑上方圍了滿滿的一圈人,有太後,有皇上,有馮太妃,有汜王爺,有所有該到牡丹台的人……還有嚴璟。四下一片寂靜,寂靜還持續了一會兒,最終被一陣笑聲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