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琪頓時臉紅,對著他胸口拍打起來,“誰像泥了?你要再亂說晚上我就把你趕出去!”
莫翎白勾起薄唇,突然貼著她耳朵轉移話題,“陪我去公司,好嗎?”
聞言,楚心琪趕緊推他,“才不要呢!我就在家裏看電視,沒事就睡睡覺,好不容易能放下工作休個大長假,還讓我像跟班一樣跟著你,想得美。”
她從他懷中掙脫出,然後又躺下裝睡起來。
莫翎白不滿的瞪著她,可隨後,他還是替她挪了挪空調被。
拂開她額頭的細發,他薄唇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然後才轉身朝外走。
“翎白。”
“嗯?”聽到她低柔的喚聲,他停腳回頭。
“注意安全,下班早點回來。”
被子遮了她大半張臉,看不清楚她的神色,但那溫柔的嗓音像一速華光暖過他心口,頃刻間,不止他心尖充滿了暖意,深邃的眸中也溢滿了溫柔。
聽到關門聲,楚心琪又躺了一會兒才坐起身。
哪怕他人已經離開好一會兒,可她臉頰的紅暈還是沒消。
就她剛剛那樣,像不像一個妻子?
同居跟結婚,最大的區別除了那個紅本本外,還有什麼區別?
本來吧,她沒睡夠,可跟他親親我我一番,她睡意全無。
洗漱的時候,她突然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脖子上的項鏈閃閃發光,把她肌膚襯得更白了。
她輕輕的托起吊墜,回想著他說的話。
他說六年前就買了……
這話,她信。
他當初那種性格,挑選的墜子是兩顆靠在一起的心,她幾乎都能感覺到他當時那種情竇初開的心情。
要換做現在,他一個大男人選這樣的,不被人笑話才怪。
據她所知,他在遇上她之前沒交過一個女朋友,就連莫爺爺都很頭疼,說不知道他喜歡什麼類型的,就怕他有一天突然宣布,他喜歡的是男人。
所以,她敢說這條項鏈一定是他第一次為女生挑選的禮物。也隻有這樣的可能,他才能將項鏈保留到現在。
指腹輕柔的摸著兩顆緊挨的心,突然覺得吊墜後麵並不光滑。
她對著鏡子將吊墜翻了個麵,這才發現後麵好像刻著什麼字。她趕緊將項鏈取下,想看個究竟。
當兩個小字清晰的映入她眼眸時,她驀然驚呆了。
心翎……
一手捏著吊墜,她一手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那混蛋,搞這麼肉麻的東西做什麼?
繼續藏著掖著啊,什麼都別跟她說啊,他不是挺能憋的嗎?
半個小時後,她才洗漱完,也沒換衣服,穿著睡衣在客廳裏走了一圈。
周玉她們一定是以為她還沒醒,所以並沒有過來叫她吃早飯。
在浴室哭了會兒,她也沒心情吃東西,有點悶,又有些無聊,於是走進了書房。
這間書房,他平時很少用,就是要辦公,也是去兒子那套房裏,那裏大屏小屏的高端設備,才能滿足他的需要。
在家裏逛了一圈,她才發現家裏雖然豪華,各種家具都上檔次,可少了許多裝飾物,以至於整個家看起來單調又冷清。
她突然發現很不喜歡這種氣氛。
而她也決定了,下午就抽時間去逛街,就算不買那些高檔的擺件,盆景小花啥的也該買點回來。
讓他下班回來看到家裏的變化,驚喜一下。
她剛要離開書房,餘光掃到辦公的書桌,突然想起那天父子倆鬼鬼祟祟的在這裏說話。
她摸了摸桌台,隨手將抽屜打開。
低頭一看,頓時皺起了眉。
他不是說戶口本還在公司沒拿回來嗎?
她將戶口本拿起,剛要翻看,突然又發現戶口本下麵還壓著紅色的本本。
這一發現,她雙眸睜得老大。
不止是紅色本本刺眼,那醒目的‘結婚證’三字更刺眼。
她趕緊拿起,翻開。
“什、什麼?!”
要不是親眼所見,打死她都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兩本結婚證,一模一樣的照片,一本持有人叫莫翎白,一本持有人叫楚心琪……
登記日期還是今年7月7號!
他們什麼時候扯的證?
還有這結婚照,她什麼時候跟他拍的?
還有……
她猛的將手中的東西拍桌麵上,不停的磨牙。
好哇!
莫翎白,竟敢背著她把證領了!
還有自己生的那個小崽子,居然跟他爸夥一起這樣對她!
要是今天她沒發現,他們父子倆什麼時候把她賣了都不知道!
可惡!
明明他私自領了他們的結婚證,還裝成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還假惺惺的向她求婚……
特別是那個小崽子,他更能裝!
這父子倆,真是演得一手好戲……
…
而此刻,正跟莫建元一起吃早飯的小家夥突然打了個冷顫。
莫建元心細的發現了,忙問道,“小昇,怎麼了?是不是早上太涼了?我讓他們給你拿外套來。”
小家夥搖了搖頭,對他甜甜一笑,“爺爺,不用,我不冷。”
他低下頭繼續喝著牛奶,隻是小眉頭皺了又皺。
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他還忍不住朝背後看了看,可什麼都沒有。
莫建元看他神色不對勁,又問道,“究竟怎麼了?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小家夥嘟起嘴,悶聲悶氣的道,“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總有不好的預感,感覺有人要打我似的。”
聞言,莫建元臉色一沉,“誰敢打我孫子?敢打我莫建元的孫子,我非扒了她的皮!”
小家夥這才咧嘴笑起來,“爺爺對我真好。”
看著他天真無邪的笑容,聽著他稚氣的誇獎聲,莫建元心都被融化了。
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孫兒跟兒子小時候一樣的聰明,但是性格上,孫兒比兒子更討喜。這小家夥會看人臉色,懂得進退,天真的外表下還有一顆蠢蠢欲動的野心……
而他的這些特點,也早已超過了同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