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老婆寶貝兒!”浴室裏,男人好似很不耐,可那叫喚聲卻是肉麻到能讓人骨頭酥散。
“閉嘴!”方圓抬頭吼了過去。
“老婆,人家是真的不能自己洗澡嘛。”很快,許興延從浴室出來,可憐的語氣,委屈的表情,好似隨時都會哭一樣。
“許興延,你是不是想我給你割了!”方圓將筷子拍在桌上,隔著餐桌怒瞪著他。
這流氓,把自己脫得就剩一條褲衩,然後跑出來……
“怎麼了?我又沒全裸……”許興延委屈的扁著嘴,然後一步步朝她走過去。
方圓咬著牙,繃著臉蛋都不想跟他說話了。
不是嫌棄他身材不好,而是覺得他太傷風化了,都不知道她會不會長針眼!
說他是妖孽,真不是罵他,這一身白皙的肌膚,哪是一個男人該有的?
試想一下,健身教練的那種身材,不是古銅或者小麥的膚色,而是如脂如雪的那一種,再配上一張瓜子臉、一雙桃花眼……
這還是個男人嗎?
白晃晃的身體立在她麵前,一條花褲衩更顯然奪目,要不是親自陪他去縫針,要不是看他手臂還纏著紗布,她真想去廚房拿平底鍋把他拍死。
“老婆,幫我洗洗吧。”許興延沒受傷的手臂攬著她肩膀,就想往浴室裏帶。
“我去樓上請個人來幫你!”方圓拉開他的手,隨即就朝大門口去。
“……”許興延眼眸一眯。
這三層樓就她和小琪琪兩個年輕的女人,去樓上還能請誰?
反應過來他是要去請那些保鏢男後,他立馬黑了臉,拔腿追了上去。
方圓一打開門就發現他跟在身後,回頭瞪道,“給我等著!”
可許興延能讓她走?
哼了一聲,“我就要你幫我洗!你要敢上樓,我就跟著你,以後都這樣跟著你!”
方圓捏了捏拳頭,再深呼一口氣。
跟一個變態講理,她是不是也會成變態?
轉身走回大門,她冷冷的瞪著他另一隻完好無損的手,“有能耐把自己脫得這麼幹淨,還沒能耐給自己洗澡?”
許興延臉都沒紅,摟著她霸道的往浴室去,“我就要你幫我!”
方圓心口裏都不知道積了多少血,隻覺得自己隨時都會吐血身亡。
好幾次她都想去廚房拿東西,像往常一樣追著他狂打。可今天在西門餐廳見過他身手後,她發現自己居然沒有拿‘武器’的勇氣了。
那麼多凶惡的不怕死的社會流氓,他都不放在眼中。要是這男人真要對她還手,那她絕對能被他秒殺。
好吧,她承認自己是真的慫了。
而且不得不慫……
隻是,沒過兩分鍾,浴室傳來某人慘痛的嚎叫。
這一次,叫聲比之前任何一次都逼真!
方圓從浴室衝出來,氣呼呼的跑進臥室,‘砰’一聲甩響房門,再沒出來過。
而浴室裏,男人蹲在地上,那隻沒受傷的手捂著身下,神色極度扭曲,瞪著門口狠狠罵道,“死女人,把老子廢了,你是想當活寡婦嗎?哪個洗澡不脫衣服的?”
他受著傷還想著伺候她,給她脫衣服,她不但不感動,還要廢他‘兄弟’。這麼不知好歹的女人,他是真沒見過!
而且,還嫌他‘兄弟’不老實!
在女人麵前,他‘兄弟’要是老實了,他還是個男人嗎?
…
一早,看著男人穿衣的背影,楚心琪也沒了睡意,跟著坐起了身。
“莫翎白,小昇說你給他改好了名字,那戶口本呢?怎麼不見你把戶口本拿回來?”
昨晚起,她就一直在想他們要結婚的事。
雖然他們已經同居,兒子也這麼大了,可一想到要和他領證,從此變成真正的夫妻,她還是沒睡好。
激動……
或許有吧,誰結婚不激動的?
隻是,她更多的情緒是感慨,而且還沒法向人傾訴。
他們父子倆都盼著這個家能真正的像個家,如今的她,也找不到理由去拒絕。
結婚就結婚吧,反正除了他,她也沒想過第二個男人。
隻是,要結婚就要戶口本,所以她才趁他上班前問一問。
莫翎白不自然的僵了一下,隨即回頭向她解釋,“戶口本還在公司,等我去拿回來。”
楚心琪點了點頭,也不催他,畢竟是他主動提結婚的,他應該比她更急才對。
她重新睡下,所以並沒有看到男人眸底一閃而過的心虛。
聽到他打開房門的聲音,她又突然喚道,“等一下。”
莫翎白僵緩的轉過身,低聲問道,“怎麼了?”
楚心琪咬了咬唇,才開口,“我們什麼時候領證?你看好日子了嗎?方圓和許興延他們也要領證了,還是你姑姑幫忙挑的日子,我想那天的日子一定不差,要不我們也選那一天吧?”
莫翎白眸子不自然的睜大。
他能說她多慮了嗎?
結婚證早就在他手中了,誰要跟別人同一天?
可是,要怎麼跟她說……
他的神色明顯不對勁兒,楚心琪不由得皺起眉,然後又坐起了身,“怎麼了?難道你反悔了?”
莫翎白快速回神,沉著臉給她一記狠瞪,“胡說八道!”
楚心琪更不解了,“那你一早擺個冷臉做什麼?你都不去鏡子裏看看,你這樣,好像是我逼你結婚一樣。我可把話說前麵,這婚我不勉強的……”
她話還沒說完,莫翎白已經走向她,俊臉上帶著怒火,眸光也跟利刀一樣淩厲,“你再給我說下去試試?”
楚心琪不滿的哼道,“那你是什麼意思嘛?我就問了你兩個問題而已,你神色就不正常,你以為我眼瞎看不到?”
莫翎白低下頭在她紅唇上咬了咬,“就你心思多!我隻是不想一個人去公司,跟結婚的事一點關係都沒有!反正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要把你栓在身邊……一輩子!”
他最後三個字咬得很重,可楚心琪卻忍不住笑了。
伸手捏他冷硬的臉頰,“那要看你表現了!”
莫翎白眸光一沉,摟著她身子往他身前貼緊,“我表現不好?是誰舒服得哼哼唧唧像灘泥一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