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小女人的脾氣,要他關門絕不可能是為了跟他做羞羞的事。
既然不是要羞羞,那……
哼!肯定有貓膩。
“麻煩你把門關上,我有話要跟你說。”見他不動,方圓又重複了一遍。
“你說,什麼話?”許興延暗暗撇嘴。
“把門關上!要不然你現在就給我離開!”方圓忍不住低吼。
“關就關唄,發什麼火啊?”許興延反手將房門關上。沒了客廳的照明,臥室的光線更黑暗,他就站在原地,雙眼眯著,努力的猜想她下一步的舉動。
不是他心眼小,是這女人突然反常,不得不防!
之前還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想趕他呢,這會兒卻把他留在她房裏,雖然他求之不得,可他怎麼想都覺得詭異。
輕咳了一聲,“你、你要和我說什麼?”
“過來!”
“……”
“我叫你過來!”
“……”
“不是要睡我嗎?還不給我過來!”
“……”
隨著她勁爆的話,許興延下意識的往後退,後背都貼到門板上了。
這母夜叉,究竟想幹什麼?
就衝她這凶惡的大嗓門,他敢打包票,這女人絕對沒安好心!
“給我滾過來!不想睡了是不是?”方圓幾乎沒了耐性,一嗓比一嗓凶。
“那你、你把燈打開!”許興延忍不住提要求。沒燈就沒安全感,萬一這女人屁股下放把菜刀,他過去不等於送死嗎?
他隻想玩個女人而已,可沒想過要鬧出人命。不是他慫打不過這母夜叉,而是怕弄傷她沒法跟樓上那兩口子交代。
“不開!”方圓一口拒絕。
“你不開燈,那我就不過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許興延也忍不住拔高嗓門。
“你到底想不想睡我?”
“想啊!”怎麼不想,他特麼禁欲一個多月了!
“那還不趕緊給我滾過來!”
“你先把燈打開,開了燈我就過來!”他寧可這麼耗著也不會過去送死!
坐在床頭邊,方圓死死的瞪著房門口他的影子,
最終,她還是伸手拍向牆壁,“啪!”
臥室裏,瞬間猶如白晝。
然而,再看到男人的模樣時,她忍不住失聲尖叫,“啊!”
這混蛋,居然隻圍了一條浴巾就跑她房裏來了!
許興延忍不住捂耳朵,黑漆漆的差點被她嚇死,開燈也差點把他嚇死。這女人,要不要這麼嚇人?
還不等他走過去,方圓已經朝他衝了過來,手裏沒提刀,但卻抓著一隻枕頭,對著他直接狂打,“你這個變態!暴露狂!我讓你不穿衣跑進來!你個神經病!不要臉!看我不打死你——”
許興延吃了好幾枕頭,‘啊啊’的在原地蹦著,眼見她是真打後,他趕緊往床那邊跑。
“死女人,你發什麼瘋啊?再不住手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你個無恥流氓暴露狂!”他跑,方圓也沒停下,抓著枕頭繼續追打。
她是真被這變態刺激到了!
如果他真是單純的來借浴室也就算了,可他洗完澡居然光溜溜的跑出來,像什麼樣子?!
“臥槽!”許興延也有些怒了。他知道這小女人發飆厲害,可誰知道她還沒完沒了了!
眼見她窮追不舍,從床尾跳到床頭的他幹脆也不躲了,衝她直接撲過去,一把抓住她揮來的枕頭,用力一扯,再狠狠扔出去,再把她給拽到床上。
而方圓也沒做好準備,被她拽上床以後下意識的掙紮,結果兩人摩擦碰撞之間竟把那唯一遮羞的浴巾給碰掉了——
眼前的景象讓她猛然停止了動作,隨即她張大嘴,受驚的尖叫聲破喉而出。
“啊——”
“臥槽!你還她媽叫上勁兒了!”許興延是真受不了她那嗓子,就跟衝天炮一樣,讓他心肝脾肺都在顫抖。
他也是真惱火,腦子裏唯一的念頭就是讓她閉嘴。
可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急躁了,也沒騰出手去捂她嘴巴,而是直接把她撲倒在床,用自己的嘴巴堵上了她的嘴!
兩唇相觸,彼此都瞪大了眼,也都繃緊身體一動不動。
“啊——唔——”
方圓回過神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尖叫。
而許興延回過神的第一反應就是消滅她的聲音。
他幾乎是蠻橫的闖進她唇齒,把她的尖叫聲變成了另一種聲調。
他先是賣力的吻,就想完全堵住她嘴巴不讓她說話。可吻著吻著,他就發現不對勁兒,又突然退出她唇齒,詫異無比的盯著她,“你、你沒接過吻?”
方圓紅著眼眶,揚起手對著他臉頰就是一巴掌,“啪!”
許興延偏了頭,突來的痛意讓他遂不及防,反應過來自己被打了之後,他猛然扭回頭,怒火瞬間燒灼他狹長的雙眼,一絲不掛的身軀繃得僵硬,渾身上下無不是火氣噴發。
“你他媽竟敢打我?!”
“我他媽打得就是你!”方圓同樣不甘示弱的嘶吼起來。眼淚順著眼角洶湧的流進發絲中,哭泣著自己的委屈。
“哭什麼哭,老子還沒上你呢!”許興延惡狠狠的吼了一句,隨即從她身上離開。
抓起床上的被子遮住重點部位,他扭著頭,咬牙切齒的把她瞪著。
當然不甘心了!
換個女人試試,看他敢不敢還手?!
這母夜叉,太他媽氣人了,真想一口咬死她得了!
也不怪他真生氣,從小嬌生慣養的許家二公子,那真是人見必誇的人。
別說女人了,他隻要把家底一亮,數之不盡的大人物都會圍著他轉!
而眼下,卻被一個什麼也不是的小女人扇巴掌,這口氣讓他怎麼咽得下去?
最氣人的是被打的沒哭,打人的卻哭得稀裏嘩啦。
他忍不住一嗓子又吼道,“你再哭試試,信不信我真揍你了!”
他最煩的就是女人哭!
想想曾經跟過他的女人,哪個不是像女奴一樣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一個個爭著賣笑都來不及,誰敢在他麵前哭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