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去?那敢情好!”
徐子楨心裏一鬆,其實他對去華陰心裏沒什麼底,雖然人手找了一大堆了,但兀術是誰?那可是女真曆史上一代名帥,現在終於要跟他麵對麵了,他還是不免緊張的,關鍵是由於他的出現,曆史的車輪早就已經歪到了不知哪裏,最終結果究竟怎麼樣他一點都不知道。
不過現在高璞君說她也要去,也就是說她會坐鎮華陰?那就沒自己什麼事了。
但是高璞君卻又給他澆了盆冷水:“我會先坐鎮興元府,等你生擒了兀術我再過去。”
“啊?”徐子楨一下子傻了眼,臉色瞬間呆滯,生擒了兀術你再來?那之前打仗的時候誰來指揮?難不成讓自己來?徐子楨對自己的認識還是很清楚的,說到衝鋒陷陣玩個命他還行,可到時候那麼的陣仗,自己哪玩得開?
旁邊林芝哈的一聲笑了出來,指著徐子楨道:“哥你害怕了!”
“胡說!”徐子楨回過神來,斷然否認,接著挺起胸膛道,“老子堂堂雙料戰神,對付區區金小四會害怕?開什麼玩笑。”
高璞君瞥了他一眼道:“看來你已是成竹在胸,本來我倒還想讓陸薄言陪著你去,既然如此就算了。”
徐子楨眼睛一亮,急忙說道:“別啊,別算了啊,那個……陝西話我都聽不懂,老陸以前好歹是三絕堂高手,方言之類的應該不在話下,還是讓他陪我去吧,省得我去了露出馬腳就不好了,你說是不是?”
眾女看徐子楨一臉賠笑加小心的模樣,齊齊笑出聲來,高璞君本來還想再裝會,可實在是忍不住了,嘴角抽了抽也揚了起來。
徐子楨這才意識到被耍了,想想也是,和兀術決戰了都,高璞君那會放心自己一個人去,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這點料,萬一自己再衝動一下那可是要壞大事的。
“好哇,你敢逗我?我……”徐子楨伸出胳膊作出變態金魚佬的模樣,就要過去給高大才女點教訓。
高璞君冷冷道:“陸薄言不要了?”
徐子楨立馬停下投降:“老婆我錯了!”
“你該走了。”
“哦。”
……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唉!”
秋風颯颯,落葉飄零,遠處是一座高聳的山峰,身邊流水潺潺,一座老得隻剩半邊欄杆的破橋,景色種種,除了流水和西風,其他似乎沒一樣能跟徐子楨嘴裏吟的詞句有關。
陸薄言環顧一眼四周,眼神古怪地看向徐子楨,說道:“少爺文采風流,隻不知為何悲歎?”說完他特意多看了一眼徐子楨那匹馬,小白菜已經很久沒好好活動過,比之以前胖了不少,自己騎的這匹也算膘肥體壯的,瘦馬?哪兒瘦了?
如今已是華陰地界,遠處那座險峻高聳的山就是華山,這一段路上頗為冷清,隻有徐子楨和陸薄言兩人,但此行緊要,即便沒人處兩人的對話還是要小心謹慎的。
徐子楨現在是一副讀書人的裝扮,身上穿件七成新的袍子,頭戴東坡巾,當然,頭巾下的發髻是假的,有陸薄言這個易容高手在,這都是信手拈來的活,就說他現在這張臉,倒是有幾分斯文儒雅,就是眼瞼浮腫臉頰蒼白,一看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