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次和剛才李清照咄咄逼人的連續發問,徐子楨不禁又擦了擦額頭,心中暗道:這妞的嘴夠凶,果然是山東大妞的本色,嘖嘖……對了,要不他老公怎麼會被她一首詩擠兌得鬱悶而死呢?那首詩他還記得,好像是什麼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不過這個丈夫好歹對他情義是真的,她的第二個丈夫張汝舟就有點不是個東西了,為了貪圖她的財物娶了她,可結婚後發現她已經沒傳說中那麼有錢了,頓時尾巴就露了出來,對她不止態度極其惡劣,更甚至對她拳腳相加,最後李清照忍無可忍將他告了,並要求離婚,結果張汝舟發配廣西,而她也因為當時的律法而坐了牢,因為大宋律例,妻告夫要判三年。
徐子楨喜歡李清照的詞,鄙視李清照的男人,要是沒來這年代倒也罷了,現在既然來又碰見了,他是怎麼都不想看見自己的偶像遭這份罪的。
一個多時辰後卓雅暫時停了講授,讓女學們休息一下,高璞君趁這機會將李清照拉到了旁邊,徐子楨早已等得哈欠連天。
李清照還沒從剛才的羞惱中解脫出來,扭捏又不情願地跟了過來,瞪了一眼徐子楨:“不知徐先生找小女子何事?”
徐子楨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他還真的沒有過把李清照也追到手的想法,開玩笑麼,她第一個男人是早死的,第二個男人是發配的,老子泡她的話是當她第一個男人還是第二個男人?
他想來想去最終決定還是實話實說,開門見山地道:“李姑娘,你訂親的那位是不是姓趙?”
李清照以為高璞君已將這事告訴了他,也不覺得奇怪,隻又瞪了他一眼:“是又如何?”
徐子楨歎了口氣:“你不用對我這麼防備,我又不是大灰狼,哥是好心,隻想告訴你這男人你嫁不得。”
李清照不由一愣,但很快羞惱變成了鄙夷,語帶譏諷地道:“莫非小女子嫁於你徐先生便能嫁得麼?”
徐子楨無奈,豎起三根指頭對著天,鄭重其事地說道:“我徐子楨對天發誓,這輩子要是對李清照姑娘心懷不軌,便讓我五雷轟頂,五肢齊斷!”
“什麼五肢……呸!”高璞君聽得這麼新奇的誓詞不禁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紅著臉啐了一口,李清照畢竟未經人事,隻茫然看著徐子楨,不過大體意思她卻明白了,徐子楨真沒有對她起什麼歪念頭。
這就奇了,難道他真有什麼天機要說與自己聽不成?
徐子楨見她依舊將信將疑的,又說道:“李姑娘,不如咱們打個賭如何?”
李清照也好奇起來:“怎生賭法?”
徐子楨神秘一笑:“我會把你的將來寫在一張紙上交給璞君保管,等事情發生時你再去查證我說得對不對,如果不對你大可抽我,可如果我說對的話……以後我說什麼你就得聽什麼。”
“說什麼聽什麼?”李清照頓時又警惕了起來,徐子楨究竟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