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指著人頭道:“此人與蕭不撻暗通款曲陷害先生,在下看不過去,便替先生動了手。”
徐子楨拱了拱手:“有勞了,不過這王八蛋我還沒放在眼裏,殺不殺都無所謂,要不您受累,替我把蕭家都收拾了吧。”
青牛笑笑:“本來在下想將這等亂臣賊子交於先生處置,不過既然先生發話,在下自然遵命。”
徐子楨終於忍不住了:“青牛兄,你為毛對我這麼客氣呢?”
“因為在下想與先生交個朋友。”青牛的臉上掛著很真誠的笑容,讓徐子楨根本看不到一絲虛偽,不過他話剛說完就轉身看向蕭不撻與蕭鶥,笑容斂去,眼中殺氣隱現。
蕭鶥厲聲尖叫:“耶律大石,你敢!”
徐子楨耳中清楚聽到這四個字,隻覺得腦子裏轟的一聲,驚得目瞪口呆:“你……你是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微微一笑,眼中精光一閃:“正是。”
徐子楨張大了嘴巴怔了半晌,脫口而出:“我靠!老子還滿世界找你來著,原來你在這兒啊?”
“哦?先生找我?不知所為何事?”耶律大石還在笑著,但是笑容卻有些不自然,隻是徐子楨接下來的一句話就讓他笑不出來了,不為別的,而是他實在被嚇到了。
“為何事?你可是老子的財神爺,能不找你麼?”
這下輪到耶律大石目瞪口呆了,他怔怔地望著徐子楨,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徐子楨發現自己似乎有點著急,幹咳一聲掩飾道:“先把這兒收拾了,咱哥倆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哈哈哈!”蕭不撻忽然又站直了身子,仰天大笑,隻是聲音中充滿了悲涼,聽著比哭還難受,“李乾順,徐子楨,還有耶律大石,你們莫非以為老夫已必死無疑了麼?”
崇宗還是麵無表情,耶律大石看都不看他,徐子楨也想不理他,不過還是好奇心起:“難道你還死不了麼?”
蕭不撻目露凶狠之色:“你便是殺了老夫,也難擋我城外虎狼之師,到時必將爾等挫骨揚灰!”
崇宗終於開口了,緩緩說道:“你若是指望各處軍司,想來已是不可能的了。”說著話他拍了拍手,從後邊轉過一人來。
“參見陛下!”
“平身吧。”
“謝陛下!”
那人站直身子,轉身對蕭不撻望了一眼,淡淡地道:“太師,多日不見,一向可好?”
“你……你你!”蕭不撻大驚,眼前這人居然是早已被下到天牢等候處斬的前東征軍主帥芏嗣澤,崇宗曾在朝上大發雷霆,當眾將他打入天牢的,可現在又出現在了這裏,而且神完氣足一點都沒有狼狽之態,顯然崇宗並沒有真的打算治他的罪。
芏嗣澤笑了笑:“太師方才所說虎狼之師莫非是指各軍司麼?若是的話……怕是今日他們無法助太師一臂之力了,因為已在芏某府中作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