芏嗣澤來看過幾次,每次都是獨自前來,院子裏幹得熱火朝,以湯倫為首的一班“吐蕃人”全都精赤著上身,賣力地幹著活,偶爾冒幾句話出來也都是字正腔圓的吐蕃語,完全看不出破綻。
杜晉自然是不用幹活的,每次都是陪著芏嗣澤巡視一番,兩人誰都不談及更深的東西,就象這裏隻是個簡單的作坊,做著沒人感興趣的尋常物事而已。
這裏照舊是封閉的禁區,芏嗣澤也照舊每來巡視一番,徐子楨等人則也有照舊要做的事,那就是每晚上月黑風高時出去溜達一圈。
以下會眾人的身手,偷偷溜出院子去根本不會被人發現,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盡快摸清整個杏子堡裏的每一條路,不得不這些人都是經驗老道的江湖中人,四之後,一張杏子堡城內全圖就攤在了徐子楨的麵前。
“好家夥,你們還真能耐啊!”徐子楨詫異地看著這張圖,脫口而出讚了一句。
下會眾人隻是笑笑,穆東白則是撇了撇嘴。
徐子楨眼尖看得真切,瞥了他一眼道:“麵癱了?有什麼不爽的出來。”
“你!”穆東白最恨徐子楨貧嘴貧舌什麼都得出來,他吸了口氣忍了下來,不屑道,“一份詳圖而已,莫非徐公子以為我下會連這等事都要辦上十幾麼?”
徐子楨失笑:“喲,我可沒看不起下會,不過聽你這口氣,好象你能耐挺大?”
穆東白不卑不亢地道:“不敢!”
徐子楨點了點頭:“行,既然你嫌這活簡單,那我安排個有點難度的給你。”
穆東白傲然道:“但無妨。”
徐子楨摸著下巴沉吟了一會,道:“咱們早晚得動手,不過眼下還缺一件要緊東西,要不麻煩穆兄跑一趟吧,這活起來也不難……哦,我的是以穆兄這樣的身手而言。”
穆東白不耐煩地道:“究竟何物?”
徐子楨悠悠地道:“芏嗣澤的虎符帥令。”
“嘶……”穆東白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虎符帥令?這玩意兒隻有芏嗣澤手裏有,而且平時都藏嚴實了的,尋常連見都見不到,讓他去偷?帥營外那層層守軍可不是擺設,這不是擺明了讓自己送死去麼?
徐子楨冷笑一聲:“不吹了?你不是能耐大麼?”
穆東白終於按捺不住,怒道:“虎符帥令豈是輕易能取得,你這分明是在為難我!”
徐子楨嗤笑道:“成功的人找方法,失敗的人找借口!”完轉頭看了一眼站在最後排的何兩兩,手一指,“兩兩,你覺得這事有難度麼?”
所有人的視線一下集中在了何兩兩身上,讓他一下子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瞄了一眼徐子楨,囁嚅道:“大大哥,那個……”著話走上幾步,從懷裏掏出一支令箭來,“我已經尋來了。”
穆東白的神情頓時僵住,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支火紅色的令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