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凜,再次噤若寒蟬不作一聲,蕭後冷哼一聲,又看向那老者:“叔父,牟先亭可有何動靜?”
老者姓蕭單名一個鄂字,正是蕭後的親叔父,同時身為西夏國兵部尚書,總管西夏國內各路兵馬,他皺了皺眉,搖頭道:“並無任何動靜,便是連昨日一早遇襲之事也未跟任何人提起。”
蕭後眉頭一挑:“他竟然能這麼沉得住氣?”
蕭鄂道:“按他以往的脾氣,怕是早已鬧得滿城風雨了,隻是這次卻按兵不動,不知在做什麼打算,倒是那一位……”
蕭後聽到“那一位”這三個字時神情一動:“哦?那一位怎麼?”
蕭鄂道:“這幾日也不知中了什麼邪,那一位竟然也沒有任何動靜,便是如今日這刺探,他也僅分派了十人不到,其中尚還有兩人臨陣倒戈。”
蕭後沉吟了片刻:“此次是個極好的良機,他竟然會這麼放棄?這倒讓我頗為費解……”到這裏她抬頭看了一眼蕭鄂,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那兩名倒戈之人查清沒有?是何來路?”
蕭鄂嘿地一笑:“方才便有消息傳來,怕是娘娘怎麼都不會猜到他們是誰。”他賣了個關子,頓了頓才道,“金城關外十萬大軍受阻,便是這二人帶領區區千人之隊強衝所致,此外,大軍先鋒使孛魯哥便是喪命於那年長之人手中。”
蕭後的神情終於起了變化,驚聲道:“你是……他二人便是那溫承言麾下大二神將?”
蕭鄂點了點頭:“正是!”
蕭後麵如寒冰,沉聲道:“他二人又怎會與李珞雁那丫頭相識?你可查過?”
蕭鄂道:“尚還不知。”
蕭後想了想,招手叫來身後一名宮女:“速去查明,另外……既然他們來了我大夏境內,那便不要讓他們再回去了。”
那宮女應道:“是,娘娘千歲!”那宮女麵容俏麗之極,一雙眼睛極為靈動,徐子楨若是在這裏,隻怕眼珠子都會掉地上,因為這個宮女不是別人,正是引他入宮的那位三絕堂左使。
蕭後剛要再什麼,忽然門外閃進一人來,徑直來到蕭後身邊,低聲道:“娘娘,人方才收到消息,玉屏公主出宮去了。”
左使剛要踏出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蕭後也是一愣:“這時出宮?可知所為何事?”
那人搖了搖頭:“人不知,但看玉屏公主吩咐所備之物,皆是香燭紙錢等,想來該是行祭奠一事。”
蕭後更是奇怪:“祭奠?”但她很快又冷笑了一聲,“不必管她所為何事,既然她敢出宮,那便是給了我一個大的好機會。”著話她看向了左使。
左使頓時會意,點了點頭徑直往宮外而去,很快便消失了蹤影。
蕭後看著門外,冷笑道:“昏君奈何我不得,便想用他這寶貝女兒來抗我,哼,他倒是想得太過真了些,待我將他這點念想斷了,看他還做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