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宗在琢磨三絕堂,徐子楨同樣也在琢磨,他相信三絕堂不可能隻有他表麵上顯露的這些實力,就比如那個狼,雖然今自己趁著他不備殺了他一個出其不意,但以狼這樣的水平隻能在三絕堂排個地階,可見三絕堂的真正實力的確不容覷.
隻是今出這任務擺明了就是來送死的,即便崇宗身邊沒有那些持弩的宮女,以他們這區區十個都不到的人手想要刺殺皇帝和公主,不啻於方夜譚,連狼這樣的高手都能隨意放棄隨意犧牲,三絕堂究竟在搞些什麼名堂?
徐子楨一路都在皺著眉頭思考,李猛則緊跟在轎邊低聲跟李珞雁著話,算算時間他已經一個多月沒見到姐姐了,這次能在這樣偶然的情況下會麵,心裏的激動與驚喜可想而知。
西夏皇宮並不過於富麗堂皇,但宏偉大氣毫不遜色於徐子楨後世所見的故宮,在李珞雁的催行之下隊列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前行著,但即便是這樣,還是將將過了半個時辰方才回到她自己的住處。
才一進門,李珞雁便伸手扯去了頭上的珠冠,眼中早已滿是淚水,回身抓住李猛的手道:“猛,爹……爹葬在哪裏?”
李猛如今早已非昔日蒙童,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吃驚道:“姐,你不會打算這個節骨眼上去拜祭爹吧?刺客可是才剛出現的,知道三絕堂有沒有後手安排著。”
李珞雁堅定地搖了搖頭:“今日不管何事,我也一定要去拜祭爹!”
雖並不是真正的親生姐弟,但李猛很清楚地知道他這姐姐的脾性,隻得無奈地看向徐子楨:“叔,怎麼辦?”
徐子楨也是好生為難,他不可能沒想到這一點,但是李珞雁如今的心情他很了解,從那個傲視下傲視皇帝的蕭後就能看得出來,李珞雁這段日子過得並不開心,而且那一日李勝是為了護著她才被殺,這個噩耗就象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終於擊潰了堅強的李珞雁。
看著強忍淚水的李珞雁,徐子楨一陣心疼,忍不住一咬牙:“好,我陪你去!”
……
雍承宮內,蕭後麵如沉水坐在上首,在她身前端立著十數名官員,就在半個多時辰前,這些官員還站在那承宮前山呼萬歲,可現在卻對眼前的蕭後畢恭畢敬。
蕭後冷冷地掃了一眼眾官員:“今日之事,你們怎麼看?”
眾人麵麵相覷,沒人敢作聲,蕭後的臉色愈發難看,眼見著就要爆發,蕭後身旁一個便服老者輕咳了一聲道:“昏君身邊果然有隱藏勢力,娘娘果然英明,隻略施計便試了出來。”
蕭後瞥了他一眼:“試出來又如何?你以為昏君的隱藏勢力便隻有這麼多麼?”
老者搖了搖頭:“非也,老臣以為,昏君膽如鼠怕死之極,必定早已安排下諸多暗中護衛,這些宮女雖是籍由箭弩之利,但也絕對是久訓之軍,不可視,既是如此,那昏君身邊定然不止這幾人。”
“蕭大人所言有理,微臣也是這麼認為的!”
“那幾名宮女眼神淩厲身手機敏,絕非普通宮女!”
“微臣以為速速派人前去查探方是正理……”
既然有人開了頭,底下那些官員也開始活躍了起來,紛紛發表著自己的意見,但無非都與那老者大同異,蕭後聽得有些不耐煩,喝道:“都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