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以來的渴念擁抱她的渴念一旦得償,程霄鵬卻哪裏還放得開她?他也不理會她的推拒,低頭繼續又親下來。
林婧鳶側頭躲避,他也不費勁去捉她的唇,而是親在她的臉側,耳畔。
林婧鳶止不住地顫抖起來:“放開——”她聽到自己的聲音也發了顫:“你會後悔的!”她威脅道。
“我已經後悔了。”程霄鵬的聲音近在耳側,但因為是一邊親吻,一邊說著,有些模糊不清:“我很後悔當初讓你出國......”
“不管你讓......與不讓,我都要......出國。”林婧鳶感覺自己胸腔內的氣似乎不夠用了,她重重地喘息著,說出的話斷斷續續的。當時那樣的情況,不管程霄鵬如何阻攔,她都會出國的。
而如今,她也不想回頭,想到這點,林婧鳶清醒了些。她張開狠狠咬在程霄鵬的肩頭,想迫他吃痛放開她。
可是,程霄鵬隻是皺了皺眉,並沒有放開她。相反,他抱住她的雙手收緊了些,口中的親吻更是激越起來。
“放開,放......唔......”林婧鳶連唇都被堵住了,她的掙紮漸漸弱了下去......
“放開她!”催書墨的聲音傳了過來。同時,淩厲的拳風襲來。
程霄鵬側身一躲,見是催書墨,他惱怒地喝道:“你來做什麼?!滾!”
“應該滾的是你!”催書墨說道:“堂堂一位男子漢,居然欺負女子!”說著,他的第二拳又接踵而來。
程霄鵬這時已經放開了林婧鳶,他伸手一格,格開催書墨的手:“那是我和我妻子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催書墨撤回手,抬起腳,一個掃膛想把程霄鵬踢倒,無奈程霄鵬的身手要更好一些。他不僅躲過了他的那一腿,還側身揮出了一拳。催書墨不提防他忽然出拳,中了拳頭,踉蹌了幾步才勉強站好。
“住手!”林婧鳶這時從床上坐了起來,大聲喊住手。可是,程霄鵬和催書墨都沒有聽她的,兩個人鬥做一團。
看到他們兩個你來我往的揮起打鬥著,每一拳都是實打實中的,林婧鳶看得心驚肉跳的。
這時程霄鵬已經占了上風,他狠狠地一拳將催書墨打倒在地上,他睨著爬不起來的催書墨冷笑道:“不是說多麼有紳士風度的麼?不是說貫中西的老師呢!人家夫妻親熱,居然跑來打擾。”程霄鵬說著,他嘴角一勾,就露出個有些邪氣的笑來:“還是催先生有觀看閨房秘事的惡趣味?!”
“你——”催書墨被他邪氣的話給氣到了,他頓了頓,才說:“婧鳶不願意,你怎麼能夠強迫她?!”他抹了一把唇邊的血:“什麼少帥?分明地痞流氓的行徑!”
“你怎知道她樂意不樂意?”程霄鵬的話聽起來有些曖昧:“女人嘛,就喜歡玩欲迎還拒的招數。別告訴我你還沒有領教過?”程霄鵬說著,側頭看了催書墨一眼:“那位唐......”
“住口!”催書墨立刻出言打斷他的話:“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小人?君子?”程霄鵬冷笑著,直直盯著催書墨,問道:“誰是小人?誰是君子?”
催書墨閉了閉眼,沒有接這話。
程霄鵬說道:“當初,是誰答應了我不會再見鳶兒的?放你們走,我唯一的條件就是,要你從此不要再見鳶兒。你說,出爾反爾的人是誰?”
催書墨沉默片刻:“你的條件本就太不合理。你也知道了,害你父親的,並不是我們,而是日本人。”
“無論如何,”程霄鵬說道:“當初救了你們的是我,你發誓了說不會再見鳶兒,我才救你們的,不然我才不會救你們呢!”
“程霄鵬,”林婧鳶忍不住插話道:“不是他見我,是我去見他。”
“你閉嘴!”程霄鵬低吼道:她出言幫催書墨,讓他很是惱怒。
“程霄鵬,”催書墨的聲音也是冷冷的:“我記得,我也說過要你好好對婧鳶的,你既然做不到……”
“你有沒有資格對我說這樣的話!”程霄鵬惱怒地低吼道:“你是她什麼人?你有何資格對我說這樣的話?”
“我是愛她的人,”催書墨言語鏗鏘,他看了一眼林婧鳶:“也是她愛的人,若不是你,我們早就幸福地在一起了……你搶走了她,卻又不好好珍惜。我為何沒有資格阻止你繼續傷害她?”
也是她愛的人,這句話向鋒利無比的利刃瞬間刺中程霄鵬的心髒,那是他致命的弱點:他得到了林婧鳶的人,卻一直得不到她的心。所以她會離開……
他想和她在一起,難道這是繼續傷害她?程霄鵬側頭看了看低頭不語的林婧鳶:“鳶兒……你跟我在一起,從來沒有開心歡喜過嗎?”他們曾經那麼幸福和快樂的,他不信她可以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