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擁緊林婧鳶:“等我們回到家裏,就會稟明奶奶和娘,恢複你的身份。”
“可是,我不想!”林婧鳶搖頭道:“程霄鵬,您這是何必?您應該知道,我從來不想呆在您的身邊的。我有我愛的人,我想跟他長相廝守。而且,我跟他,我們已經......”
“夠了!”程霄鵬低吼道,他不想再聽到從她嘴裏說出的那些什麼她已經委身別人的話:“聽著,不管你之前怎麼樣,從今往後,收起你的那些心思,乖乖地呆在我身邊。否則......否則,他會怎麼樣,我不敢保證!”說完,程霄鵬覺得氣悶不已:為什麼他需要用另一個男人才能威脅到她?!
“你——”林婧鳶氣結,她討厭他用催書墨來威脅她。他為什麼不就此放手?林家現在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了用處,不是嗎?他為什麼還要將她禁錮在他的身邊?難道是因為她長著和六姐一樣的容顏?
“篤篤篤”敲門聲伴隨著任姣姣甜膩的嗓音傳來:“長鯤,你在裏麵嗎?”
程霄鵬擁緊林婧鳶,不做聲。他用目光警告林婧鳶,讓她也不要出聲。
林婧鳶卻沒有配合,她極力掙紮著,想推開他:“你放開我,救命啊——救——唔......”
見她這樣,程霄鵬心頭的怒火壓都壓抑不住,他氣悶地低頭狠狠吻住她。
“篤篤篤”的敲門聲再次傳來,伴隨著任姣姣提高嗓門的叫喊聲:“快開門,長鯤!……程霄鵬!”
然後,敲門變成了拍門,然後變成了踢踹門。任姣姣原本甜膩的嗓音變成了氣急敗壞的撒潑怒罵。
林婧鳶雖然被程霄鵬狠狠地吻住,但是,外麵的聲響,她也聽在耳中。她討厭自己深陷這樣是情形之中。
這是她想逃離程家,逃離程霄鵬的原因。可是,兜兜轉轉,她竟然又落入了他的魔掌。若她真的被他就此禁錮,那將會是什麼樣的地獄生活?
不知道過了多久,程霄鵬終於放開了林婧鳶,他大步走向車廂門口,拉開門,同時拎起門外的任姣姣,拉著她就走:“回到你的車廂去。”
“我不!”任姣姣倔強地搖頭,她回頭想看進車廂內,可是車廂的門被唐駿及時關上了,她並沒有看到車廂裏麵的人。
當程霄鵬伸手將任姣姣拉走,她想甩開他的手:“我不走!我要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狐狸精,把你迷成這樣!”
“你不用去看,我會跟你好好談關於她的事情的。”程霄鵬說道,他沒有放手,他毫不憐惜地拖著她往給她安排的車廂走。
任姣姣不依不饒地詢問嘮叨著,程霄鵬不再出聲,隻是一味地拉著她往前走。
鏗鏘的腳步聲帶著細碎的磕磕絆絆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車廂內的林婧鳶轉頭看著車窗外,仿佛她並沒有聽到剛剛的鬧劇一般。
她真希望她真的沒有聽到,她希望她仍然是那個普通女孩唐詩柔,平靜地過著簡單的生活。
不知道過了多久,帶林婧鳶來到車上的軍裝的女子郭穎進來問道:“大少奶奶,您要什麼不要?”
“我要洗臉沐浴。”林婧鳶說道,她也知道自己現在這樣說是在強人所難。但是,她經曆了剛剛那些讓人糟心的經曆之後,她真的很想清洗一下自己。在如此絕望氣悶的心境下,她也顧不是不是強人所難了。
“您等一下,我這就給您拿來。”讓林婧鳶沒有想到的是,軍裝女子卻並不為難。沐浴的熱水很快就被提了進來,雖然隻是大半桶,但這在火車上,已經是彌足珍貴的了。
軍裝女子退出去後,林婧鳶鎖上門,寬了衣,給自己擦洗身子。淨了身子後換上軍裝女子先前送進來的衣裳。
那是一套非常華貴的衣裳,金黃色的旗袍描繡著紅色的牡丹,外麵是一件金黃色的短大衣。林婧鳶穿上低頭打量自己身上金光閃閃的裝束時就忍不住歎息:也不知道是誰的品味。這樣穿著,還不如剛才穿的那套軍裝呢!
這時,車廂的門被敲響了,然後,未待林婧鳶出聲說請進,門就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