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婧鳶抬頭看時,愣住了,施施然走進來的任姣姣,身上穿的衣裳居然跟她的衣裳一模一樣!
不可否認,這樣的一套衣裳,穿在她任姣姣的身上,相當出彩——像驕陽一樣光彩奪目。原來,這是她的品味。
林婧鳶隻是不解:任姣姣的衣裳為何會拿來這裏給她穿呢?
任姣姣看著林婧鳶神情驚訝的俏臉,說道:“你不用那麼驚訝,你身上的那套衣裳,是我讓人拿來給你穿的。”
她挑著畫得很精致的細眉,上下打量著林婧鳶之後,才說道:“說起這套衣裳啊……當初見到它的時候,真可謂是一見傾心的。盡管試穿的時候太窄,穿不下,我還是買了下來了......我喜歡的東西,向來是一定要得到的——盡管我自己穿不了,我也不讓別人買了去……後來,到上海時,見到同樣的一套,剛好又有合適我穿的尺碼。於是乎,我就又買了一套,就是我身上穿的這套。”她說著,得意地低頭欣賞著穿在她自己身上的衣裳。
原來,這就是她借衣裳給她穿的用意。林婧鳶心裏想著,她沒有開口接話,心知任姣姣的話沒有說完。果然,任姣姣欣賞完她身上的衣裳之後,接著說道:“當初還有點可惜那一大筆銀子呢。不過現在看來,銀子花的也算值了——這是長鯤向我討要的衣裳,我就當是送給他了……”
任姣姣的話,明裏字字句句說的是衣裳,但林婧鳶聽得出來,她說的不僅僅是衣裳。林婧鳶於是不卑不亢地說道:“承蒙程大少奶奶慷慨!但是,我想這套衣裳並不適合我,我這就換下來。”
任姣姣瞅了她一眼,懶懶地說道:“既然長鯤說讓你穿,你還是暫且穿著吧!反正,這件衣裳我是不要了的。這衣裳呢,表麵上看著好像還挺光鮮的,但實際擱置了那麼久,已經汙損不堪了。”
聽她這麼一說,林婧鳶心裏一凜:在得知任姣姣也在此地後,她一直小心地躲著她,原來竟然沒有躲得過碼?聽她這話,仿佛任姣姣對她的境況是相當了解的。
見到林婧鳶看起來仍是一派溫婉寧靜,任姣姣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哼,居然還裝!明明是殘花敗柳了,居然還裝出這麼一副冰清玉潔的模樣來!任姣姣想起,當初這林婧鳶校轉來的時候,居然引起了兩所學校的轟動,許多人對她驚為天人。
自詡為兩所學校裏最美的人的任姣姣自然是不服氣的,偷偷去看時,她嚇了一跳:這人長得跟鵬哥哥已逝的太太一模一樣!
後來,她了解到,這人雖然在學校裏低調安靜,但回去後跟那個姓催的教員卿卿我我。哼!這個林婧鳶,表麵上裝得端莊賢淑,竟然是跟情人私奔的賤貨!
任姣姣走後,林婧鳶深吸了一口氣,疲憊地靠坐在椅子上。她最痛恨這種明爭暗鬥了。可是,如今偏偏無奈深陷其中。想到未來還要無休止地重複方才的情形,她就感覺深深的絕望:程霄鵬,他為什麼要將她置於如此不堪的境地?!
心力交瘁地背靠在舒適的椅子上,疲倦的林婧鳶朦朧地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輕輕地抱了起來。林婧鳶霍然睜開眼,撞上程霄鵬正低頭凝視著他的眸子。
“放開我!”林婧鳶掙紮著要推開程霄鵬。可是,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邁著堅定的腳步,將她抱到了床上。
一被放下來,林婧鳶馬上滾到床裏邊並且迅速地爬了起來,戒備地看著程霄鵬。
見她這樣,程霄鵬竟然綻開了笑容,他就知道她會是這樣的反應。
見他笑了,林婧鳶心裏更是惴惴不安,她抓了個枕頭抱在懷裏,似乎想要用來擋住程霄鵬含笑的目光:“我,我要休息了......”言外之意:你快點滾吧!
程霄鵬點了點頭,卻隨即坐到了床邊就要寬衣解帶。
“你,你......您不能在這裏睡!”她又往裏麵縮了縮:“我說過,我,我已經懷著孩子了......”
聽她這樣一說,程霄鵬停了手上解開扣子的動作,他不悅地微微眯起雙眼犀利地看向她。她如此頻繁地提起此事,無非是想讓他嫌棄她。如此一來,他倒有些懷疑這是不是一個莫須有的擋箭牌了。
見他沉思地看著她平坦的腹部,林婧鳶將手撫在腹部,看著程霄鵬說道:“已經兩個多月了,再過兩個月就該顯懷了......這樣的我出現在少帥的身邊是很不妥的。您就讓我離開吧!”
林婧鳶澄淨的眸子看著程霄鵬,語氣聽起來非常誠懇。這讓程霄鵬不由得對剛剛的想法產生了動搖。據查到的資料顯示:放學之後的時間裏,她是經常跟那個催書墨膩在一起的。麵對她這樣的絕色,那個催書墨怎麼能夠坐懷不亂?......若她真的已經懷孕,確實會比較棘手,程霄鵬想著:至少,讓她以原來的身份再重回程家會比較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