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張鬆在他身後馬上轉身一刀砍落,旁邊一直看著的那中年人臉色大變,驚呼出聲,但想要相救卻已經來不及。
“住手!”
“叮。”一聲沉悶的輕喝加上一聲清脆的響聲再次打破黑夜的寂靜。
那人蒼白著臉轉身看著來人,臉上的驚容慢慢消失,換而來之的是一種崇拜尊敬的眼神。張鬆心中大驚,看著地上的一枚小石子,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那微微的疼痛,他不由得抬頭向著左邊望去。
黑夜之中,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老頭卻是健步行來,轉眼之間,他便近了數米。
“宮主!”見老人走近,那人與那中年人同時恭敬的向他行了一禮,齊齊叫了一聲“宮主!”
張鬆聽了,想道:“原來是你,看著那人的神色,隻怕你應該就是無神宮主而非天龍了。”心裏想著,隻見無神宮主向兩人點點頭,神情嚴肅的看向張鬆,厲聲道:“我道是誰深夜前來我巫神宮重地鬧事,原來是你。”聲音沉渾有力,聽來雖小,但張鬆卻覺得耳朵都要被震聾了。
定了定神,張鬆收起手上的刀,看著無神宮主道:“想必前輩就是巫神宮的宮主了,今日得見,實在是張鬆的榮幸。前輩想必是誤會了,張鬆並非前來鬧事,與那兄弟比刀,也隻是互相切磋切磋,並無爭強好勝於鬧事之心,隻是這打擾之處,還希望宮主原諒。”
無神宮主聽了眉頭一皺,轉頭看著那人。那人感覺到他投來的目光,連忙說道:“不錯,剛剛比鬥,隻是相互切磋。”
“哼!”無神宮主輕喝一聲,轉頭看著張鬆道:“既然是切磋,那你剛剛這最後一刀卻差點要了他一條胳膊,不知道這又做何解釋?”
張鬆答道:“如果宮主前輩剛剛不出手,張鬆也不會砍下大哥的手臂的。”
無神宮主聽了冷笑道:“這麼說來剛剛到是我多事了?沒想到你的刀已經到了收發隨心的境界,今日我無神宮主也手癢得緊,不知道你賞不賞這個臉陪我這個老頭子過兩招?”
張鬆聽了,暗道該來的還是來了。同時心裏卻是一陣激動,剛剛連連兩場下來,似乎終於找回了某種感覺,麵對無神宮主如此強大的對手,他沒有一點懼意,相反的內心深處升起濃烈的戰意。不去管他許多,此時的張鬆隻要戰鬥就已經足夠。
“好,能與無神宮主一戰,是張鬆最大的心願,希望前輩能手下留情,多加指點。”
無神宮主聞言,看著張鬆點頭道:“好,能在這裏與你一戰,也是上天厚待老夫了。”
是朗聲大笑,橫刀而立,看著無神宮主說道:“時候不早,待你我打過之後我還得去尋天龍,前輩請!”
無神宮主冷笑一聲,轉頭看著那人道:“將你刀借我用一下。”
那人聽了,馬上心喜的將手中鋼刀送上,然後退的遠遠的。單刀在手,無神宮主像是在尋找著什麼似的靜立在那裏,過了一會才緩緩抬頭,看著身外的張鬆,他單刀一橫,刀鋒光芒到處,正印在張鬆的臉上。
“當年我敗他用了一百三十七招,而你剛剛卻隻用了七十四刀。看來我是老了,不知道能否在你手底下走過百招?”
張鬆聽了大笑道:“前輩說笑了,不過今日將你擊敗卻是我現在所想的。”
“如此甚好,會會你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無神宮主說完,跨前一步,身子移到張鬆身前,手中鋼刀閃電般劈落而下。
張鬆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暗叫一聲好,看著無神宮主如此雷厲風行的一刀落到頭上,銀牙一咬,一手托住刀背一手握刀,舉在頭頂。
“叮。”火花似炸開了一般閃過,張鬆之覺得手臂發麻,膝蓋一彎,竟然差點沒有站穩,被他一刀壓得跪在地上。
心中暗駭,雙手奮力向外將他逼退,手中刀鋒一轉,立馬橫刀,雙手拿捏住刀柄,憤然跳起,臨空而下,一刀從無神宮主頭頂當頭劈落,竟然是與無神宮主剛剛相仿的招式還擊而出。無神宮主眉頭一皺,見他一刀劈落而下,閃躲已經不及,當下也隻有學著他的模樣舉刀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