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有一天,巧合能夠為愛情安排一個擦肩而過的場景,當沉默而滄桑地相互走過,就算一片片落葉從一個人的肩膀飄落在另一個人的手心,也感覺不到彼此的心顫動。誰能去在意記憶留下的滄桑,隻能隨著凋謝的話墜落在兩個世界,多少的感動和留下的淚水也撿不起曾經的每一個微笑。
“我曾經做過無數的夢,但你從來都不是主角;我也曾有過無數的幻想,但都與你無關。或許人生就是這樣,隻有遇見、經曆、扯上某種關係,否則她的種種都與你無關。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人有時候就是這般的無奈,無奈得讓人無可奈何。正所謂:浮華亂世,對影不成雙。”東方怡答非所問道。
張鬆慘然苦笑,道:“有時,簡單的願望,也會成為奢求;有時,我所奢求的,不過是簡單。難道上天早已注定,我連最簡單的願望都無法實現?”
“每個人一生之中心裏總會藏著一個人,也許這個人永遠都不會知道,盡管如此,這個人始終都無法被誰所替代。而那個人就像一個永遠無法愈合的傷疤,無論在什麼時候,隻要被提起,或者輕輕的一碰,就會隱隱作痛。相信你也是這樣的感覺吧。
那時候的未來遙遠而沒有形狀,夢想還不知道該叫什麼名字。我常常一個人,走很長的路,在起風的時候覺得自己像一片落葉。仰望星空,我想知道:有人正從世界的某個地方朝我走來嗎?像光那樣,從一顆星到達另外一顆星。後來,你出現了,隻可惜又離開了。我們等候著青春,卻錯過了彼此。
也許,在愛情的戰場上,唯一獲勝的秘訣是逃跑。”東方怡此刻顯得有點決絕的意味。
張鬆心神大震,不甘道:“真的一點挽回的餘地都沒有了嗎?”
“自己演的戲,總要自己收場的。既然不能在一起,總有不能在一起的理由。堅強像謊言一樣,不過是一種偽裝。是我不對,相信了時過會境遷。當時無法被定格,當幸福擦肩而過。有時候,太懂安排的人也安排不來,給回憶名字的人,有幾個世界在等,把往事搞丟的人,會遇到新的完整。隻因那時年少,總把未來想的太好。有些事埋在心裏,爛成一個個窟窿、時間讓它們蒙了塵、卻填不滿、那些深深淺淺的是心酸抑或幸福、隻有自己最清楚……
路上,看倒退的光和影。陌生的景色和人群,模糊了視線,恍惚了心神。好多穿插其中的深色的時光片斷,我們極力去想,又拚命去忘,可是暗色的光陰像一條繩索,捆綁著我們,越是掙紮,越是疼痛。我幻想著,會做些繽紛的夢,目標定的大大的,我可以逼著自己踏出很多步,忘了從何時起的。可是後來我覺得,其實我想要的,也不過是你能安好。有時候,相愛,並不一定非要在一起。”
東方怡停頓了一會,瞧了一眼張鬆,隨後繼續道:“人生就像一麵反光鏡,它折射給我的永遠是我反饋給它的,不偏不移。
總有一段路,需要一個人走完,那就勇敢的漫步,華麗的走完。
我想我正在走一段路,我沒有很勇敢,也還沒華麗的把它走完,可是我覺得我在努力,一直。我在學著不去期待,我不再覺得失去是舍不得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裏。我的心會很寧靜,然後我再慢慢過我自己的生活。或許人生本就是這樣的,煩惱、釋然、淡忘、繼續。
現在是暫時結束了還是徹底結束了,結果我想象不到。可是這兩種結果都應該是我該麵對的,而且不能麵對又怎麼樣呢,生活還是要繼續。下輩子再也不要做人,我相信沒有下輩子的,一直都相信。就像我看了那麼多的小說,也隻相信它隻是小說。會做一些溫暖的夢,醒來後會憧憬,會失落,那些我可能一輩子也遇不到的……”
“如果我們去努力,去爭取,結局也就不一樣。人們常說天意不可測,而在我而言,人定勝天,隻要我們肯付出,肯努力,就一定能贏得明天和未來。”張鬆巧言令色道。
“有些心事,無能為力,便隻能自我消蝕。然而,當心事太過積聚,深沉得有如負贅,會使一些遙遠記憶中的話語浮到嘴邊,讓人忍不住想再說一遍。因為沒人堪寄,所以隻能借一雙耳,說給自己聽一聽。
其實你我擁有的都是這樣的淡青春,沒有兵荒馬亂,沒有動蕩不安,沒有生離死別,不外乎遇到一些人,經曆一些事,走過同樣的年月,錯過了該錯過的人。而並不是所謂的天意弄人。”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