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盡情忘我的遊樂時刻,卻不知有個人悄悄消失在他們視線之內。張鬆在眾人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時候,遠離眾人而去。因為他要去尋求一個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對他而言這算是個秘密。秘密就是外人不知道的事。他不能也不想讓別人知道,有些事有些問題有些答案,隻能一個人承受,隻能一個人來背負。
望著似曾相識的古寺廟,張鬆有點感歎,幾個月前是自己生平第一次來這裏,沒想到,幾個月後自己會再次來到這裏,也許這就是冥冥中的天意吧。這裏到底隱藏著什麼與自己有關聯的秘辛?為何每次來到這裏都會有種特別想哭的衝動?這到底是為什麼?
收回那份落寞的情緒,張鬆明利的眼眸朝寺廟裏看了看,隨即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沒有猶豫,抬起腳步邁了進去。
“大師,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張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尊重的向一位得道的高僧打著招呼。若是仔細看,便會認出這和尚就是幾個月前給張鬆看手相的和尚,也就是現任九華山主持方丈的師弟。
“嗬嗬,原來是張施主,真是幸會幸會,多日不見,一切可還安好?”和尚笑著問候道。
“托大師洪福,一切安好。”
“阿彌陀佛,真是我佛慈悲。”和尚揶揄道。
“張施主這次是一個人來遊玩嗎?”
張鬆眼睛一轉,反問道:“大師,你說是天上的雲在動,還是那池塘裏的魚在動?”
和尚沒想到張鬆會這麼回答自己,深邃的目光多盯了張鬆兩眼,隨後淡淡道:“非雲動,亦非魚動,自然是人心在動。”和尚雙手合十道:“沒想到張施主年紀輕輕就能言善辯,並且對我佛佛義有一定的造詣,真是難得。”
張鬆輕輕搖頭,謙虛道:“大師妙讚了,我隻是個不入流的凡夫俗子,又豈能與大師相提並論。實不相瞞,這次我並非一人前來,而是和朋友一道,隻是……”話說到這裏,張鬆卻不再繼續,隻是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和尚。
張鬆故意沒有把話說完,和尚又豈能不知。其實和尚早已看穿看張鬆的這點小把戲,他記得方丈師兄當初告訴過自己這個年輕人還會再次回來,讓真是越來越看不懂自己的方丈師兄了,當時的一麵之緣就能看穿未來,預知將要發生的事。
雖然不能打誑語,但他還是有心要考驗張鬆一番,於是裝傻道:“隻是如何?還需要張施主拋卻同伴獨自前來。”
“有些事知道的人太多並非好事,既然如此,何不一個人默默承受,我能管住自己的心,卻無法掌控他人。”
“張施主果然是天資聰慧。”和尚由衷感歎道。
“話已至此,我想大師應該清楚我此次前來的目的吧。”張鬆巧言道。
“恕和尚愚鈍,還請張施主不令賜教。”和尚選擇繼續裝傻。
“好,既然大師不肯承認,那我就冒昧直言,如有過錯之處,還望大師見諒。”張鬆向和尚頷首,道:“之前大師所贈之言“苦命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究竟是和寓意?上次潛心參佛,為何釋迦摩尼會黯然愴淚?這一切都預示著什麼?”
和尚心裏十分清楚張鬆要問的問題,但他卻無法給出張鬆想要的答案,略一思索,隨後道:“阿彌陀佛,看來我要讓張施主失望了,我佛教義何其博大精深,貧僧隻是肉眼凡胎的和尚,終其一生卻無法參透一二,貧僧也隻能給人看一看命相,說來真是慚愧。至於佛祖應世,更不是我等修行淺薄之人便能參透。”
張鬆看出和尚明顯不想告訴自己某些事,見這樣下去無法根本就得不到自己迫切知道的答案,於是巧言令色道:“大師,你要知道出家人不打誑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