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說“人生如戲,戲如人生。”看來真的一點都不假,至少現在的曹佳是這麼認為。
良久,曹佳才慢慢消化了這驚人的消息,可她還是有點疑惑,於是再次詢問道:“既然他是舅舅的孩子,為什麼不在家裏,而生活在外呢?還有,舅舅他人呢?為什麼我從小就沒見過他?也不曾聽你們說起過?”
曹公德神色變了又變,那緊縮的眉頭如今縮的更緊。他不知道該怎麼跟自己的女兒說,甚至他不敢說。腦海中閃過當年的一縷畫麵,“就讓這件事隨他一起永遠的埋在地底,從此他成為家裏的禁閉的話題,誰也不準再提及他。”
如今自己的女兒問起自己,可是自己能告訴她嗎?不能,因為他是家裏所有人都禁閉的話題。但是,如果不告訴她,難道真的讓曾經不堪回首的往事隨著知情人漸漸消逝而帶入黃土,讓它真的成為秘密?曹公德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抉擇,他也有難處,處在兩難之中,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考慮了好久,曹公德終於下定了某個決定,於是對著自己的寶貝女兒道:“消逝的過往,就算被時光磨的再平,可總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時候,因此,有些事隻要努力去探索,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但無論如何,你隻要記住一點,他是你的表弟。”
時光荏苒,它可以衝破歲月的枷鎖,卻無法擺脫生命的痕跡。
曹佳靜靜聽著父親所說的每一句話,他的每一句話她都牢記在心。她是個聰明的女孩,父親這樣說,肯定有他的難言之隱,但父親卻也給她透露了線索。暗示了她雖然他不能告訴自己那曾經的過往,但你可以通過自己的調查和分析,因為世上沒有永恒的秘密,即使它封鎖的再密不透風,但隻要它還是個秘密,那就會有缺口,隻要用心去研究,總會有破解的一天。
某個城市的中心,夜晚華燈初上。城市的喧鬧永遠比不過寧靜的鄉村讓人感覺到愜意舒服。一個俊美無比的少年獨自一人走在城市的街道上,令街道上行走的人們不斷回頭相顧,有這樣的一位帥哥,回頭率想低點都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少年不怎麼喜歡這樣的氣氛,竟然越走越偏僻。走到了一條沒有什麼行人而且還有一點陰暗的街道上。
少年漫無目的的走著走著,心中就一陣冷笑,因為他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穿來。
聽聲音似乎人很多,這少年耳朵極好,一下就聽出來人很多了。在這樣的黑暗街道上,要是給別人隻有自己一人在,可是對麵突然來了這麼多人,的確有些叫人害怕。但少年卻笑的更加燦爛,陰暗的黑夜,更是顯出他麵目猙獰,他期待嗜血的那一刻到來。
腳步聲一會就走近。隱約可以看見他們大都是一些年輕人,有的還染了頭發。手中竟然都提著明晃晃的刀子,冷酷的少年見了,扮豬吃老虎似的嚇的輕聲驚叫了一聲,連忙又用手擋住了嘴巴,就像是很害怕被他們發現一樣。
的確,在這樣的環境下,一個人無論膽子多麼大,他都不會不害怕。那一群人大概有一兩百來號人物,聽見少年的驚呼聲,都看向了他一個人。
當前那人手中並沒有拿刀,一身名貴的著裝與他些人走在一起,顯得有些另類。他大約三十六七歲的樣子,成熟的臉上可以看出許多滄桑感。他兩眼直直的盯著眼前這個少年,看著少年那如同狼一樣的眸子,心中一突。於是停下腳步,皺著眉頭用非常渾厚的聲音道:“這位小兄弟深夜了不要出來亂跑,當心閃了這條小命。”
少年聽的冷哼一聲,道:“要你管我,你隻管好你自己就好。”
那人聽了眉頭皺的更緊,這麼晚了,而且還是大年初一,怎麼會在這偏僻的地方遇到了這麼一個奇怪的少年,他心中不由得有些驚疑不定。
正不知道怎麼辦,就聽那群人中幾個聲音叫道:“大哥,別與這小子廢話,做了他算了,免得浪費時間。”
一時間本來安靜的街道上聲音大作。
曹佳終於弄清了自己與張鬆的關係,原來他是自己不曾相識的表弟,難怪會有一種血脈相連的奇怪感覺。隻是她能找到隱藏了十六年之久的往事的答案嗎?十六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知情的人都避而不談?這個英俊冷酷的少年是誰?他為何會出現在這?麵對這麼多凶神惡煞之人,他為何沒有一絲害怕之意?是對他們的不屑?還是強自鎮定?他的出現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