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感覺就是好,“誰言寸草心,報的三春歸。”離鄉背井一年之久,如今回到家,一年的工作與煩惱全都拋出九霄雲外,隻剩下無盡的歡樂與團圓。
這時從屋裏出來一位中年婦女,當她一看到眼前這女孩,那疲累的眼眸閃過意思亮光,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緩緩開口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女孩見到自己的母親,似乎比去年更瘦弱,看樣子身體也略有虛弱,便心疼不已,忍不住悄悄流下眼淚來。十步當一步,直接奔向母親的懷抱,緩緩道:“媽,女兒好想您。”
還沒等婦女開口,就有一個男孩的聲音傳了過來,打破了這一刻隻屬於母女倆的沉默,“終於到了,都快累死我了。”男孩哭喪著臉抱怨道。
聽到來人的聲音,依偎在母親懷中的女孩偷偷擦拭了眼角的淚水,露出她那獨有的微笑。母親看到來人,會心的微笑道:“小軍,辛苦你了。”說完瞪了一眼那正在朝張軍做鬼臉的女兒,責備道:“你這孩子,看把小軍累的。”母親一邊說一邊去接張軍手上的包裹。
“幹媽,我可不是花瓶,你看我身強力壯的,又怎會被這點東西難倒。”張軍笑意盎然道。而漂亮女孩聽到張軍的話語,雙眼翻白,輕聳雙肩,顯然很不讚成張軍那自我良好的意識。
就當她即將結果張軍手上的包裹的時候,張軍卻巧妙的躲過,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個箭步率先奪門而入,隻剩下一對相對而笑的母女,女孩輕聳雙肩,表示無奈,隨後也進入屋內。
“咦,弟弟怎麼不在家?”女孩進屋後,這才意識到什麼,為什麼剛才隻見媽媽出來接我,弟弟卻一直都未曾出現。
母親聞言,一股哀傷又心疼神情一覽無餘,愧疚道:“小鬆,小鬆他……。”原來這位中年婦女就是張鬆的媽媽,而這清純又美麗的女孩正是張鬆的親姐姐張芳霞,這也難怪張軍為何會出現在張鬆的家裏了。
正當章桂楠吞吞吐吐不知道自己剛怎麼跟自己女兒解釋的時候,張軍適時的接過自己幹媽的話,道:“姐,這不明年九月份我們就要上大學了嗎,你也知道,大學的學習費用很貴,因此小鬆思前想後還是外出打工,好賺取學費。”
張芳霞聽到張軍如此解釋,心中暗思:怪不得自己回來都沒見那臭小子去車站接我。不過,張軍的話深深刺痛了她那顆敏感又脆弱的心。這一刻,她想起她與張鬆小時候的事,記得張鬆小時候特別喜歡黏著自己,自己去哪,他都要吵著哭著跟著去,可每當自己犯了錯,張鬆都會第一個站出來維護自己,哪怕要挨板子他都沒皺過眉頭。
那年初夏,正值梔子花的時候,那一片白色的海洋深深吸引了自己,在花的海洋世界裏,自己被陶醉其中,不由自主的翩翩起舞;張鬆後來才告訴自己,那一刻的自己是多麼的美麗動人,宛如下凡的玄女,深深陶醉來往的路人,但那時的自己卻不知自己早已被壞人盯上,那一天,壞人破壞了那場仙境,站在她麵前,一臉淫穢的盯著自己,口中全是調戲之言,甚至他們還得寸進尺,一步步朝自己逼將過來,當時自己害怕極了,一臉恐懼的望著他們那一張張恐怖而又猙獰萬分的醜臉,自己絕望的往後退,可他們卻更是肆無忌憚的逼近自己,那一雙雙邪惡的手眼看就要抵達自己的處子之身,自己已經陷入絕望,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可就在這時,一股十分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撂倒欺負自己的壞蛋,當自己還沒明白這幾個壞蛋為什麼好端端的發出撕心裂肺般痛苦不堪的聲音,就在自己好奇心的驅使下,想要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於是,自己緩緩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是一雙手,沒錯,是一雙手,一雙鏗鏘有力而又略顯蒼白的稚嫩的手,隻見那手朝自己伸過來,定住在自己眼前。目光轉移到對方身上,卻見一張俊俏而又不失幼稚的笑容在自己麵前綻放,當他的身影完全印縮在自己眼眸中,自己幸福的笑了,那笑是來自血濃於水般的笑,原來是自己的弟弟張鬆看到自己被人欺負,這才趕來相救。事後在自己的逼問下,才知道原來自己從小一直疼愛的臭小子有戀姐癖,自己每次出門,他都會偷偷跟在自己身後,默默注視著自己,並且保護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