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緊緊握著一枚精致的笛簫,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笛簫,露出招牌式苦笑,片刻才緩緩開口道:“愛是什麼?什麼又是無奈?無言的相對,我忍著眼淚對你說聲珍重。隻是,昨夜夢裏的你早已不是你;或許,從此我也不再是我自己。忘了你,也忘了我自己;思念早已刺痛我的心,我想是時候帶著我心痛的夢割舍對你的那份愛,我曾經摯愛的你,讓我再為你吹奏一曲作為無聲的告別。”
蕭到嘴邊,鳳目微闔。一個個失落又飽含悲傷的音符飄蕩彌漫在夜晚悲涼的高空;低落又無奈的旋律化為點點記憶伴隨著悲風充斥在這個城市的每個角落。張軍的確不愧為鋼琴王子,他的簫聲意由心出,根本不用刻意控製;飄出的每一個音符,每一段旋律都滿懷他那無奈又彷徨的心境。
再完美的曲子終有終時。良久,曲終。眼睛直勾勾盯著遠處那一盞若隱若現的燈火,深邃的眼神彙聚成光。若是仔細發現,就會看見張軍的眼角處有兩行清淚,隻是不知道是被風刮的,還是偷偷抽泣過。
曲終人散。遙遠的天邊,一片片白色從空中隨風飄落,滴落在張軍身上,眨眼融化消失。隨著時間的推移,飄落的白色越來越多,瞬間,天空一片白茫茫之色。在眾人的期待下,終於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雪花漫天飛舞,幹擾了張軍的視線,看著天空一片清白之色,張軍自顧笑了,自語道:“痛徹心扉過一次,曹佳,你會像之前的她那樣再傷痛我嗎?”擺頭,甩掉不安的思緒,拍掉身上的積雪,轉身離去,留下一聲長長的歎息。
與此同時,城市的某一處。一個一身紫色睡衣打扮的女孩,看上去很隨便,但仔細看的話,你會發現這個女孩如此完美,美麗的不可方物,就宛如九天的玄女,脫塵而清俗。此刻,她正打開陽台上的窗子,怔怔的盯著飄落的雪花發呆。在這落雪繽紛的嚴寒裏,那些美麗傲人的花朵悄然凋謝,無不向這嚴冬低下了那高貴的頭顱;可一剪寒梅卻孤傲枝頭,抵禦著嚴冬,獨自綻放它那充滿無望卻滿懷堅強又永恒的愛情之花。
溫馨而又充滿糜爛氣息的房間內,一對看似十分恩愛的戀人正赤誠相擁,一床厚厚的棉被卻也遮不住暴露在外光滑潔白的雙肩。若是張飛、張軍等人或是沐馨怡眾人見到此幕的話,一定話認出與這個冷若冰霜卻又溫柔似水的女孩相擁的男孩就是周新民。不錯,周新民擁抱的正是昨天在酒吧偶遇閃戀的那女孩,姓侯,名心璿。
“民,今年遲來的雪真的好美。”侯心璿眨著那迷霧般的眼眸盯著窗外正在款款而落的雪花道。
周新民輕妮的刮了下侯心璿的小巧玲瓏的瓊鼻,眼神盯著侯心璿認真道:“就像我們的愛情,雖然姍姍來遲,卻也不失為一種美麗,隻要你願意,我就一直守護在你身邊。”
侯心璿皺皺被周新民輕刮的玉鼻,吐吐舌頭,眼神卻堅定道:“以後的一生,我都要你陪我一起走。”
周新民重重點頭,輕吻一下侯心璿的額頭,給了她一種無聲的承諾。
愛,再多的語言已是負累。有時候,一個動作,一個表情,甚至一個眼神,足以表示一切。或許,世間真的有心有靈犀這麼一回事。若愛,請深愛,用盡自己的生命去愛,給他或她一個真正溫暖的懷抱,安全的港灣。
侯心璿讀懂了周新民的動作與眼神,原本就纏在他腰上的雙手收縮的更緊,仿佛自己一鬆手周新民就會離自己而去一般,微微起身,慢慢壓倒周新民,櫻桃小嘴印在周新民那寬闊魁梧的胸膛之上……於是,房間內一場春色旖旎正在上演……
嚴冬臘月,大雪紛飛。雲層籠罩了整整一個整夜,飄飄灑灑的雪花比早春飛絮時分強烈十倍、百倍,整座城市都為一場大霧籠罩似的,目光穿透那片片鵝毛大雪,僅能看到前方幾步之處。
素雪飛快的在街道上堆積了厚厚一層,遮捂住了城市飛揚的琉瓦,金碧的牆頭,鮮豔的籠火,以及青磚石路間那深深淺淺的溝壘……
隨著雪落,初時還有人拎著鐵鍬掃帚淨街灑掃,但是掃過了之後又蓋,蓋過了再掃,慢慢的,肯掃的人就越來越少了,大雪終於不可抗拒的鋪滿了城市的每一寸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