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自有癡情者,莫笑癡情太癡狂;若非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問世間情為何物,隻教人生死相許;看人間多少故事,最銷魂梅花三弄。梅花一弄斷人腸;梅花二弄費思量;梅花三弄風波起;雲煙深處水茫茫。
這世間,往往有些東西,看起來千變萬化光怪陸離,讓人無所適從,其實隻要換一個角度去思索,本不存在那麼些絢爛、輝煌、多彩,或者是破敗、陳舊、陰暗……就仿佛這大雪之後的城市,雪一直下著,鋪天蓋地。於是隻有一種顏色,沒有富貴貧賤,沒有身份高低,沒有人情冷暖……
或許正因雪的這份澄澈人間的風骨,自古以來,無數詩人騷客鍾情與此,他們觀、吟、賞,甚至於……聽,又將風花雪月合稱雅事,不能說他們都是錯的,但是至少……他們在把玩這份意境的同時,也忽略了雪之所以為雪,最本質的東西——冷!
一年一度的元旦新年如期而至。清晨,天還未亮。所有人都早早的從暖和的被窩爬起,三兩成組,五六成群相約著去逛街。雪,還在繼續的下;風,拚命的襲擊人們,滲透每個人的神經,寒風刺骨。街道上,早已人滿為患,即使厚厚的積雪也沒能阻止人們那愉快的心情,相反卻有股無名的期待與希冀。
天地一色,白皚皚一片。不遠處,幾個或是成群的小孩在雪地裏玩起扔雪球,堆起雪人,滾起雪球……一片歡聲笑語……
一個一米七左右男孩,年齡大約十七八歲。身著淡藍色牛仔褲,身披黑色棉服,紫色圍巾纏在脖子上,雙手因為寒冷此時正插在棉服口袋內,他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想起自己的童年,想著想著就無聲的笑起。停留片刻,他再次抬腳,一步一步逐漸遠離,雪很快覆蓋他印在雪地裏的腳印,仿佛他從沒來過,一切都從未發生。
一間民宅處,此時正站著一個人若是仔細一看的話,肯定會認出這人就是剛在雪地裏看小孩玩耍的男孩。隻是不知道他站在此處究竟欲意為何。
站在一處門外,男孩似乎有所猶豫,遲遲不敢敲門。思想掙紮了良久,才緩緩伸出手,顫抖的朝門鈴按去。不消片刻,門開了,露出一張精致無暇的完美麵孔,屋內的女孩一見來人,身體向觸電一般一怔,看著眼前之人,呆若木雞,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有回避,就這樣怔怔的盯著眼前之人,眼淚不受控製的快速湧出眼眶。多少個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兒,終於出現在自己眼前,這是喜極而泣。這些天所有的痛苦、委屈和思念全化為淚水滾滾而下,一發不可收拾。最終,女孩回過神,衝進男孩的懷抱,臉緊緊貼在男孩的胸膛。
男孩見此,心中一陣刺痛,此時除了苦笑,也隻剩下苦笑。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此刻在自己麵前痛哭,他心裏充滿了難過、自責……。
低頭,用那溫暖的唇拭去女孩充滿淚水的雙眸,動作無比溫柔。這才溫柔道:“新年快樂,都站這麼就了,不請我進屋嗎?”說著,就從身後變魔術般掏出一捧康乃馨,遞給懷中的女孩。
女孩接過澆露欲滴的康乃馨,領著男孩走進屋內。
屋內,沙發上。男孩攬住女孩,女孩匐在男孩懷抱裏,滿臉溫馨與幸福。
“你怎麼回來了?這次回來還要出去嗎?”躺在溫暖的懷抱中,女孩心裏所有的問題就像拋出炸彈一樣對男孩一連串的狂轟亂炸。
男孩沉思片刻,才略帶歉意緩緩道出:“小怡,昨晚連夜趕回來就是想陪你過這個新年,錯開今日,我得回去上班。這次回來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也不想打擾他們,今天隻屬於我們兩個人。”
“鬆,謝謝你,謝謝你能回來陪我度過這個新年。今天的你是給我最好的禮物,要不,我們去逛街吧,算是你離開我這麼多天的賠償。”女孩盯著男孩狡黠的眨著充滿殺傷力的眼睛說道。
女孩這份的俏嬌的模樣,男孩看的癡了。不由道:“馨怡,我張鬆何德何能,能贏得你的心。”原來,這男孩正是前段時間離開的張鬆,躺在他懷中的美麗女孩兒正是沐馨怡。張鬆為了給沐馨怡過一個幸福愉快的新年,不辭辛苦不懼嚴寒的連夜乘車回來,為的就是能陪沐馨怡這個心中的摯愛一起過新年。可見,沐馨怡在他心中有多重要。
沐馨怡迎上張鬆那清澈的目光,道:“有你真好,此生再無遺憾;遇見你,才是上天給我最好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