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靈兒是你對不對?你好狠,就是為了報當年之仇不是嗎?你娘那是自裁和我娘又有什麼關係,你未免也太可怕了吧!想到這裏,徐鳳兒笑了,笑自己的堅強也笑自己的聰明。
“你笑什麼?告訴你老實呆著。哼……”眼見天色以深,那老嬤嬤並沒有過多的理會徐鳳兒,轉身出了門結伴去吃晚飯了。
徐鳳兒眼見此刻宮房之外無人把守,便立刻有了主意兒,扯下自己潔白的襯裙,咬破手指狠下心來,寫了寫了四個大字,“我要回家。”捧在手中,便朝勤政殿狂奔而去,她其實是摸不準此刻的拓跋律在不在殿中,隻是想碰上一碰。
暗夜沉沉,衣著單薄的她,行走在夜裏如同鬼魅。她沒有鞋子,隻有一雙留著血水長滿凍瘡的腳,走在鋪滿石頭的小徑上,生疼生疼的,可是她不怕,不怕,因為前麵有光亮,勤政殿的大殿之內還亮著燈,她甚至能遠遠的想象到那個伏案疾書的身影,那是她的男人,她的依靠,她的王。
她不怕,不怕疼,不怕苦,不怕受氣嘲笑,她什麼都不怕,自從進府做了良人以來她看著他前所未有的充實。可是他並不喜歡她這個沒見過多少市麵的小丫頭,可即便是這樣她也願意和他一起,哪怕隻是為他逗樂。
嘻嘻索索,嘻嘻索索,“什麼人,追……”她用一隻貓成功的引開了所有把守的士兵,然後含著眼淚推開門,一步步的走向那個書案前熟悉的身影。
“靈兒嗎?朕不是叫你回去了嗎?朕今天有好些折子沒批呢?”似是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拓跋律頭也不抬的道,“你換了香料了嗎?怎麼今天怪怪的。”拓跋律心中疑惑,一抬頭卻看到一張髒兮兮的小臉正保函深情的望著自己。
“鳳兒,怎麼是你……”還好她認出了她,而她含著眼淚並不說話,隻是任由它們一滴滴落在他眼前的青磚上。
“鳳兒,你怎麼了,怎麼光哭不說話啊,你的臉,你的腳,這是怎麼回事啊,我不是告訴靈兒要照顧你的嗎?你怎麼這副模樣……”徐鳳兒哭的拓跋律的心軟軟的,正要喚人去質問傾城靜,卻見徐鳳兒捧著一卷血書,一個不穩一下子暈倒在了自己麵前。
“我要回家……”麵前的白布之上粗糙的孩兒體寫著幾個大字,拓跋律知道徐鳳兒沒讀過多少書,寫出這些字來也不容易,想來這些年自己一直冷落她心中有愧,便將她橫抱起來放到了船上,而那雙滿是凍瘡的腳更是讓拓跋律忍不住落下眼淚來,在他治下的大盛國還是後宮竟然有這樣淒慘肮髒的事情,他瞬間就火了。“去,去叫皇後過來回話。”
而與此同時,傾城靜也收到了徐鳳兒出逃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