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們是怎麼搞的,連個人都看不住……”燈火闌珊的盡頭,傾城靜從夢中驚醒,淒厲的質問聲威嚴的響徹整個寢殿。
“皇後娘娘息怒啊!奴婢等知錯了,是奴婢沒有辦好差事,但憑娘娘責罰。”隨著領頭兒的宮女哆哆嗦嗦的跪下,身後便瞬間的又跪倒了一大片,“請皇後娘娘責罰!”
“哼,責罰,瞧你們一個個得都跟誰學的,敢和本宮講條件了?責罰?!今時今日本宮責罰你們還有意義嗎?”傾城靜說著無奈的歎了口氣,“誒,都起來,下去吧!本宮不想看到你們……”
“可是,娘娘,我們……”領頭的丫頭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傾城靜厲聲打斷,“本宮不是說了叫你們統統的都下去嗎?還杵著幹什麼,還不給我,滾……”
沒想到平日裏那樣溫和慈悲的皇後娘娘,發起火來竟然這樣可怕,看來自己以後是得小心些了。素錦想著,躬身領著諸人,行走在夜幕中的巷道上,在寒風中凍的瑟瑟發抖。
而此刻的傾城靜睡意全無,隻見她雙眸無神的坐在妝鏡前,任由琴默一雙巧手擺弄。
“娘娘,這麼晚了,您這樣盛妝這是要去哪?”琴默打著哈氣困意十足的嘮叨著,“這天寒地凍的,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不能明天再說嗎?娘娘一會兒多穿些,仔細找了風寒。”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想來是過不了今夜的,誒他能有你半分貼心就好了!”傾城靜說著歎息道,選了一隻發簪遞到琴默手上,“就這支吧!”
“這……這不是……”琴默手捧著那支琉璃金簪瞬間失了神。
“沒錯,好眼力,這便是已故王妃的遺物,她一生最鍾愛的東西,沒準兒一會兒它能救我一命也說不定呢?來,給我戴上吧!”傾城靜悠悠歎了口氣,而後道。
“娘娘的意思是,琴默不懂?”琴默聽到傾城靜說的這樣嚴重,一時間有些慌了神。
“別慌,沒事的。你要記住你是我的奴才,我是你的主子,在這深宮之中能無條件相互依存的人便隻有你我了。今時今日早已不同以往在府邸中,現在的我是這皇城中最尊貴的女人,你身為我的奴才,切不可丟了身份,你知道嗎?越是在危急的時刻,我們越要穩住。”
傾城靜說著離開椅子,昂首挺胸的站了起來,“我就不信一個徐鳳兒能鬧出多大的風浪來!”她踱步緩緩走向窗口望著窗外明月,心亂如麻。他會怎樣呢?他們的感情會經得起這樣的考驗嗎?她困惑你,更恐懼。
她知道他是眼中容不得沙子的人,她更知道他的脾氣,喜惡。對於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已經看的分明,又有何恐懼可言?傾城靜自小通透伶俐,隻是她不知道自己的這份通透伶俐是好是壞。
果不其然很快的皇上身邊的土狼侍衛便到了,新婚燕爾的他身上還透著一份喜不自勝的喜氣,這倒讓傾城靜想起她和拓跋律剛剛結婚時的模樣,五年了,物是人非。一切都不同了。
“娘娘,是鳳妃再皇上那裏,不知為什麼,皇上似乎是動了大怒的,一會兒您進去要萬事小心。”夜幕下,土狼護衛著傾城靜走在花間小徑上,見旁邊沒有別人趕忙悄悄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