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橫要平、豎要直、點要圓、勾要尖、 撇要輕、捺要重、有收放、字舒展……”我淡淡的笑著,一麵念著口訣,一麵手把手的教劍一寫字,當時的我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姿勢的曖昧以及身旁古爺爺意味深長的笑。
“劍一,古劍一,我叫古劍一,嗬嗬……”劍一很快的就成了屯子裏唯一會寫自己名字的男人,我本覺得這沒什麼,可是漸漸的我卻卻發現自己錯了,在這小小的村子裏會寫自名字是件多麼有麵子的事情。
“劍一兄弟,聽說你近日拜了一位女師傅,識文斷字的,你也跟著學了不少,能露兩手給我們瞧瞧嘛?”
“拜師倒不假,識文斷字也是真的,隻是學了不少這多少有點誇張了。我到現在也僅僅隻是會寫自己的名字罷了。”
“會寫名字也不錯啊,俺到現在連自己的大好長啥樣都不認識,來摟摟,讓俺漲漲見識。”
“呐,你看,這便是我的名字,古劍一,橫要平、豎要直、點要圓、勾要尖、 撇要輕、捺要重、有收放、字舒展……你看看……”
“哇,好好啊,俺要是哪天能寫俺的大號的,也算對得起俺的祖宗了。
“這好說,二狗兄弟,姐姐現在坐著月子出不來,今晚回去我和姐姐學,明兒寫給你,
你看著這樣好不好。”
“好啊,好啊,當然好,劍一我真羨慕你有那樣個姐姐可真好。”
…… ……
然而劍一原本雀躍的心卻在這一句之後,瞬間的變得有些暗淡,甚至黯然了。“姐姐”
是啊,她是他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是他背回屋子的女人,可是在他的心裏就僅僅是這樣,僅僅想這樣嗎?不,不是的,他問他的心,它們給了他明確的回答,她是他的永永遠遠都是他的,他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對自己說,甚至在吟唱,隻是越是這樣他越是對她以禮相待,他希望有一天,她能自己對自己說,雖然他不知道每次看到她微笑,自己是怎樣壓下心中的那份悸動的,可事實上就是這麼久,連爺爺都默許了他們之間卻還是什麼都沒有。
“你小子是不是傻啊,哪有這麼好的姐姐,不過是白撿的沒有血緣的美人和大胖小子,要是我早占了,還用像你這樣巴巴的望著,裝什麼裝,假清高什麼?嗬嗬……”有人不知死活的湊了上來,沒事找事。
“誒有,老蔣你少說兩句吧,你看劍一……”這話一出著實駭的陳二狗臉色都變了,他偷眼望向劍一,隻想早點擺脫身邊這個來自地獄的閻羅。
“活膩歪了早說……別以為我不敢殺你,老蔣。”仿佛是地獄的魔音,此話一出膽小的陳二狗立馬嚇尿了,“那個,那個……你們聊,你們聊,我家裏還有事呢。”說話間便一溜煙的跑了。
而眼前的老蔣卻也是練過的,早就盯上了不該盯上的東西,所以這一戰是男人的戰爭,是不可避免的實力與麵子的比拚。“哈,我當然不信你不敢殺我,隻是,我也好想殺了你。”言閉,劍在手,風雲變幻間劍一化身源自地獄的閻羅一切都變了,“啊!”須臾間隻聽一聲慘叫,老蔣斷了一隻手,也殘了一隻眼,而劍一因闖了禍被爺爺罰在院子裏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