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機場,張北成就一把把傘都塞給我,自己和另一個職員過去開車。我隻好和他們往門口走,安煦茗走到我旁邊來和我並肩而行,那幾個人則拿著箱子跟在我們後麵,看到安煦茗走近我,他們都知趣的微微和我們拉遠了距離。
安煦茗站在我旁邊,周身散發著天成的優雅氣息,我們停在門口,等張北成的車開過來。
“這些天,還好嗎?”他緩緩開口,似有似無的朝我側身,我手裏抓著傘盯著眼前瀝瀝而下的雨,一絲涼意包裹住周身。
“嗯,還好。”我沒有轉頭看他,剛才開到他的那一刻到現在我的心都不能安寧,一方麵心裏不可抑製的湧起對他的感情,一方麵又很難接受那個利用我的安煦茗就是眼前這個貴氣俊朗的男子。
安煦茗剛要再開口,兩輛車邊開過來準確停在了我們的麵前。
不知道是不是我極力想要掩飾但卻偏偏無法做到完美的表現讓安煦茗感受到什麼,一路我們坐在車上都再無言語。
我手掌冰冷,似乎還有方才撐傘時不慎弄到手裏的雨水。我靠著車窗坐著,安煦茗坐在我身邊,兩人卻保持了一些距離。張北成在前麵開車,似乎也感覺到車裏氣氛不對,隻是專心想安煦茗彙報這些天安氏的情況,而安煦茗也隻是偶爾發出幾句公式化的詢問。
幾十分鍾後到達公司,安煦茗還來不及吃飯,就再次召開了高層會議。
張北成自然是跟著去了,臨走前叫我,我愣愣坐在座位上半天才回答。
“你怎麼了,一上午都不對勁。”張北成站在辦公室門口停住腳步回身看我,“顏檸,你不舒服麼?”他說著就走過來,伸手摸我的額頭,“嗯,有點燙。”
我輕輕拂開他的手,估計因為昨晚在陽台上呆得太久有點著涼,我仰臉對他笑:“沒事,這幾天溫度降得有點快,我在辦公室休息會就好了,你快去開會吧。”
“你還是回去吃藥休息吧。”張北成關心道,“估計下午的會要開一下午,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等會我去和安總說說。”他說著就過來扯我,似乎硬要把我給趕回去。我拗不過他,頭也有些微微發疼,就隻能收拾了東西在他不停催促下提前下了班。
我想了一下,覺得暫時回去也好,反正我也還沒有想到麵對安煦茗的方式。
張北成叫了人送我回去,等到回到家我才真覺得自己有些感冒,腦袋沉重不安,嗓子腫痛。今天上午去了一趟飛機場,下雨的濕氣似乎都侵進身體裏,讓我這時覺得格外不舒服。我強打起精神洗了個澡,然後給自己衝了感冒藥,喝了倒在床上就蒙頭大睡,想一並把昨晚沒有睡的覺都補回來。
這一覺睡得極沉,我似乎整個人都陷入黑暗之中。睡夢裏朦朦朧朧做了幾個夢,但都破碎而混亂,似乎有人爭吵,有人在糾纏,最後畫麵都化作幾股各種色彩的線條相互混合著,糾結在一起,湧進我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