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可見人不知我,心裏老大不高興,這是人之常情。尤其是年輕人,總是希望在最短時間內使人家知道你是個不平凡的人。於是,很多人為了讓更多的人認識自己,注意自己,就不自覺地露出了鋒芒。
無疑,鋒芒是刺激大家的最有效方法,但既是鋒芒就會給人造成傷害。那些經驗老到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和光同塵”,毫無棱角。從表麵上看,個個都好像是庸才,其實個個都是深藏不露,不是他們不夠聰明,而是他們懂得藏鋒露拙對自己的好處。
如果一個人做事毫無顧忌,言語鋒芒畢露,便會得罪人,被得罪了的人自然會對他心懷不滿,甚至成為他的破壞者。那麼,當他的四周都是阻力或破壞者的時候,其立足點都沒有了,哪裏還能實現揚名立身的目的?
鋒芒太露,必遭人忌。我們常見有一些人,稍有成就便得意忘形,以為自己聰明絕頂。這是非常愚蠢的。正如季羨林先生所說:一個人對自己本能的愛,如果引向自命不凡,引向傲慢,則會損己不利人。
龔遂是漢宣帝時代一名能幹的官吏。當時渤海一帶連年發生災害,百姓不堪忍受饑餓,紛紛聚眾造反。當地官員鎮壓無效,束手無策,宣帝派70餘歲的龔遂去任渤海太守。
龔遂單車筒從到任,安撫百姓,與民休息,鼓勵農民墾田種桑,規定農家每戶種一株榆樹,100棵茭白,50棵蔥,一畦韭菜,養兩頭母豬、5隻雞。對於那些心存戒備、依然帶劍的人,他勸道:“幹嗎不把劍賣了去買頭牛?”經過幾年治理,渤海一帶社會安定,百姓安居樂業,溫飽有餘,龔遂名聲大振。
於是,漢宣帝召他還朝。他有一個屬吏王先生,請求隨他一同去長安,說:“我對你會有好處的!”其他屬吏卻不同意,說:“這個人,一天到晚喝得醉醺醺的,又好說大話,還是別帶他去為好!”龔遂說:“他想去就讓他去吧!”
到了長安後,這位王先生還是終日沉溺在醉鄉之中,也不見龔遂。可有一天,當他聽說皇帝要召見龔遂時,便對看門人說:“去將我的主人叫到我的住處來,我有話要對他說!”對於這一副醉漢狂徒的嘴臉,龔遂也不計較,還真來了。王先生問:“天子如果問大人如何治理渤海,大人當如何回答?”
龔遂說:“我就說任用賢才,使人各盡其能,嚴格執法,賞罰分明。”王先生連連搖頭道:“不好!不好!這麼說豈不是自誇其功嗎?請大人這麼回答:這不是小臣的功勞,而是天子的神靈威武所感化!”龔遂接受了他的建議,按他的話回答了漢宣帝。宣帝聽了果然十分高興,便將龔遂留在身邊,任以顯要而又輕閑的官職。
做屬下的,最忌諱的是恃才傲物、自矜其能。自以為有功便得意忘形,總是討人嫌的,特別容易招惹上司嫉恨。表白自己的功勞雖說合理,卻不合人情的捧場之需,是很危險的事情。
三國末期,西晉名將王浚於公元280年巧用火燒鐵索之計,滅掉了東吳。三國分裂的局麵至此方告結束,國家又重新歸於統一,王浚的曆史功勳是不可磨滅的。豈料王浚克敵製勝之日,竟是受讒遭誣之時,安東將軍王渾以不服從指揮為由,要求將他交司法部門論罪,又誣告王浚攻入建康之後,大量搶劫吳國的珍寶。
這不能不令功勳卓著的王浚感到畏懼。當年,消滅蜀國,收降後主劉禪的大功臣鄧艾,就是在獲勝之日被讒言構陷而死,他害怕重蹈鄧艾的覆轍,便一再上書,陳述戰場的實際狀況,辯白自己的無辜。晉武帝司馬炎倒是沒有治他的罪,而且力排眾議,對他論功行賞。
可王浚每當想到自己立了大功,反而被豪強大臣所壓製,一再被彈劾,便憤憤不平。每次晉見皇帝,他都一再陳述自己伐吳之戰中的種種辛苦以及被人冤枉的悲憤,有時感情激動,也不向皇帝辭別,便憤憤離開朝廷。他的一個親戚範通對他說:“足下的功勞可謂大了,可惜足下居功自傲,未能做到盡善盡美!”
王浚問:“這話什麼意思?”
範通說:“當足下勝利凱旋之日,應當退居家中,再也不要提伐吳之事,如果有人問起來,你就說:‘是皇上的聖明,諸位將帥的努力,我有什麼功勞可誇的!’這樣,王渾能不慚愧嗎?”王浚按照他的話去做了,讒言果然不止自息。
作為一個有才華的人,要做到不露鋒芒,不僅要克服、戰勝盲目驕傲自大的病態心理,還要有謙虛讓人的美德。做人不要太張揚、太咄咄逼人,更切忌恃才自傲,不知收斂。
80後男生的小智慧
鋒芒太露,必遭人忌。我們常見有一些人,稍有成就便得意忘形,以為自己聰明絕頂。這是非常愚蠢的。正如季羨林先生所說:一個人對自己本能的愛,如果引向自命不凡,引向傲慢,則會損己不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