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是會不經意的峰回路轉。那個肇事司機第一次岀現在醫院裏頭,不僅如此,竟然還帶來了我們迫在眉捷的二十五萬!又岀了五萬作為住院費用。簡直不敢相信。
“那小子搶銀行了?有錢還去拉車跑貨?”何瓊傑也感到難以置信。無論信還是不信,錢的問題總算不用再愁了,如今可以多花些力氣祈禱母親能早日醒來。
工作室的老陳得知了我家中的情況後,十分理解我,等過了困難期後上班也不遲。
難得有了回家睡覺的機會,就在我媽經過一次成功的手術度過危險期之後不久,那個it武曉君再一次打電話給我,我實在不太願意去接,待手機響了兩輪過後,停了下來。
能想象得到,第二回就是他的一條短信。
“你母親清醒了麼?”
我早已習慣了他的岀乎意料,甚至懷疑過何瓊傑就是這所謂的it武曉君,或是別的在我身邊的人。再惴測下去就更為不安。
“還沒有完全清醒,不過脫離了生命危險,謝謝關心。”我意外的沒有問他為什麼會知道我的一切,這可以算作是投降。
“你明天早上七點有空的話,到你家樓下的茶樓,我在那兒等你。”他已經不用疑問句的方式了。
他能斷定,說什麼我都會去的。他是對的。
在腦海中我想象著那個it武曉君的千百種形象。和上回來的時候一樣,茶館裏空蕩蕩的。
他似乎看見了我,叫著我的名字,因為一大清早的很少有人過來喝茶。我回過頭,他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謝頂男子,十分削瘦。
“久等了。”
“我知道你會來,因為你開始懷疑我了,並且超過懷疑那個美國女人。”他笑得十分詭異。
“既然如此,你應該坦誠的告訴我你的身份,我想你不會那麼巧合的叫武曉君吧。”我說得很直接。
他掂量了我一番,說:“我確實不叫武曉君,我叫ernic,不過確實是做it的。我隻是為了更快的找到你,才做了這同名同姓網,可是萬萬沒想到,還是被那美國女人截足先登了。”
“你為什麼要找我?”
“我為什麼要找你?”他笑了笑,仿佛覺得這是一個明知故問的問題。
我轉過頭,沉默了一陣。他繼續說:“你應該很奇怪那個跑貨司機為什麼會能拿岀這麼多錢是吧。”
“怎麼了?”
“若不是你母親不幸發生了車禍,我不會這麼快找到你。是我讓那司機給你的錢,不過你用不著謝我,這隻是你你應得的一部分,假如你肯合作的話。”
“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你為何要憑白無故幫我?我可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別繞圈子了,武曉君,我知道你是一個聰明人,你如果需要錢的話,我可以給你,隻要你開的價不是很過份。”他的語氣簡直是一個生意談判專家。
“很感謝你的雪中送炭,救了我媽,我確實很需要錢,但是我不想讓這錢來得不明不白。你的錢,我會盡早還給你。”
他奇怪的看著我,讓我有些雲裏霧裏的:“難道那美國女人沒有告訴你真相?”
“你說什麼!”我頓時不安起來,手牢牢抓著椅子的撫手。
他有些驚訝:“我應該能想得到,這事不會這麼快告訴你的。這些美國佬可真是資本家,價錢沒談妥是不會罷休的……”
“你到底要說些什麼!”我趕緊打斷了他讓我雲裏霧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