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瑄不知道李若纖早在黑衣人進入西院時,就在他身上下了一種不能用內力武功的毒,這毒無色無味,正是那些所謂的江湖高手的克星,李若纖事先捂住口鼻,灑出藥粉,隨即跟黑衣人玩起貓捉老鼠的遊戲。
幾圈下來,有武功的黑衣人就會發現自己的動作越來越遲鈍,那就是藥效發作,李若纖這才敢肆無忌憚的打開天窗說亮話,跟黑衣殺手做了一筆交易。
秋月提的燈籠實在不算明亮,李誌瑄看著神色淡定,並沒有幸災樂禍的李若纖,李誌瑄似想到什麼,一臉好奇寶寶的問,“姐,李美玉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我是不相信她如此關心你,你們打什麼啞謎?”
李若纖轉頭看向李誌瑄,笑的有些神秘,“你猜?”
李誌瑄聞言撓撓頭,一副便秘的表情,“姐,你就不能直接解惑嗎?我愚鈍怎麼可能猜到。”
李若纖並不回答,徑直往前走,李誌瑄有些挫敗的跟著其後,兩人並肩走出寄月閣,李若纖這才開口,“誌瑄,有些事你不必知道,對了,你今天又去花街了?”
李誌瑄嘿嘿兩聲,“姐,你怎麼跟娘似的,越來越囉嗦了!”
李若纖嘴角微抽,“你難道沒聽說長姐為母?”
李誌瑄被李若纖的邏輯思維給雷到了,“姐,沒有你這個成語,爹不在府裏,本少爺才是侯府的男主人。”說著鄙夷的瞥了眼李若纖,“姐,你遲早是要嫁出去的……”
李若纖淡定的瞥了眼李誌瑄,“在你身上,我可半點也看不出男主人的氣質,倒是與玩世不恭沾上邊,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狐朋狗友一大堆。”
李誌瑄掏掏耳朵,他不是來給李若纖數落的,從李若纖的嘴裏他就是一無是處的大少爺,跟廚房阿三養的那條狗沒什麼區別。
李誌瑄的自尊心很受傷,恥辱啊,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李誌瑄也是心傲之人,尤其在被人看那麼扁後,他要證明自己,證明他是有能力,有魄力的,要讓李若纖刮目相看,對他豎大拇指。
於是李誌瑄幹咳一聲,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姐,我文不成,武不就的,去朝廷當個一官半職,每天擔心腦袋上的烏紗帽,還要處處堤防人心叵測……那樣的生活不太適合我,你對進宮不也沒好感,怎麼就將我往那汙池裏推?”
李若纖歪著頭,很認真的聽著李誌瑄的長篇大論,就見李誌瑄興致盎然的繼續說道:“我想出去做個生意什麼的吧,老爹不同意,說外麵的世道亂,還是呆在家裏好,搞得我信心大失,隻能吃喝玩樂過日子了。”說完歎息一聲。
李若纖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李智揚將李誌瑄如此保護,隻是覺得羽翼未豐,隻是如此,李誌瑄要如何成長?慈父對敗兒啊!
李若纖抬頭望天,成思了一會,隨即道:“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你若能寫出實質性的報告書來,把風險壓到最小,我就考慮說服阿爹讓你經商。”
夜幕中,李誌瑄的眼眸如星光璀璨,隨即打了一個響指,抓著李若纖的手興奮的說:“真的嗎?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李若纖好笑的挑挑眉,“你覺得,我的話……像是在開玩笑?”
李誌瑄趕緊搖頭,“不像!姐,你最好了,我記住你今晚說的話……我走了,我是該好好想想未來的問題,一定幹點什麼讓你刮目相看!”說著李誌瑄鬆開手,轉身朝他的院落跑去,蹦蹦跳跳的背影顯示主人的好心情。
李若纖望著李誌瑄的身影容忍夜幕中,漸行漸遠,她輕歎一口氣轉身朝著西院而去。
李秋梅望著李若纖的背影若有所思,連彩依,柳菊,李美燕是什麼是好走的都不知道。
直到李若纖完全消失的夜色裏,李秋梅的眉頭也越皺越緊,想到李若纖再次安然無恙,想到李美玉被欺負,再次將今晚的兩件事情聯係在一起……
李秋梅隨即望向地上一地的血跡,護院已經將屍體抬起,正準備抬出去,李秋梅跳下床,幾步走到屍體麵前,仔細打量一番,看到屍體脖頸處的紋身,李秋梅的瞳孔越睜越大,麵色青白交替,活像一隻變色龍,瞬間覺得天雷滾滾,天塌地陷,整個人跟著搖搖欲墜起來……
李秋梅:我雇的殺手,為什麼沒去殺李若纖這個小賤人,卻跑到美玉的房間玷汙她?誰能告訴我,這一切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