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原來是你!(1 / 2)

李若纖換上李智揚送的那套白色百合雲羅宮裝,秋月為李若纖盤了個試下流行的發髻,帶著素雅的玉簪。

坐在銅鏡前,李若纖已經從早上坐到正午時分,被桂嬤嬤和秋月當成木偶人似的擺弄著發型和妝容。

李若纖平常素顏習慣了,咋眼看到自己濃妝豔抹的嬌豔臉龐,她懷疑自己戴了一張人皮麵具,銅鏡裏的那個一定不是自己。

桂嬤嬤和秋月幫李若纖上完妝後,也不由的驚歎,“小姐真美,今晚的宮宴,一定會成為焦點,冠壓群芳的。”

聽到桂嬤嬤如此高評價的讚歎,李若纖非但沒有高興,眉頭越皺越緊。

桂嬤嬤看出李若纖不悅的表情,不由吞吞口水,訕訕道:“老奴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李若纖看著銅鏡裏的自己沉吟片刻,語氣清冷的說了兩個字:“卸妝。”

秋月一頭霧水,這可是花了一早上的成果,小姐怎麼那麼任性,說卸妝就卸妝。

看出桂嬤嬤和秋梅的不甘願,李若纖的嘴角微抽,“你們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兩人無奈,隻好打水幫著李若纖卸妝,時間靜謐的流逝著,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李若纖很滿意的看著銅鏡裏素顏的自己。

她自然知曉桂嬤嬤和秋月的心思,想借宮宴把她這個擁有克夫命的自己推銷出去,隻是,她不是跟著李智揚進宮,陪著榮禹郡進宮已經令她很鬱悶了,還有在榮禹郡麵前濃妝豔抹,怎麼看都像是在吸引對方的注意力,正所謂女為悅己者容。

李若纖在西院等著時間過去,打發無聊的時光自然是看書作畫,李若纖手執毛筆,看著窗口的蘭花看了許久,半響,李若纖問身邊正在研磨的秋月,“窗台的花是你換的?”

李若纖記得窗台擺的一盆藍色的風信子,而不是現在的蘭花,雖然現在蘭花開花,色彩很想像,觀察細微的她還是發現自己的盆景被動過。

秋月抬頭順著李若纖的目光看去,隻見窗台蘭花花瓣純白向外翻卷,上具紫紅色斑,如妙齡少女羞羞答答,它幽香清遠,隨風飄入房間,滿屋飄香。

秋月:“小姐,那花不是一直放在那裏?”

李若纖搖搖頭,看來粗心的秋月是不知道蘭花被誰動過,她提筆在白紙上描繪著蘭花的樣子……

半個時辰後,李若纖的大作也終於完成,便在上麵提上一句詩:“婀娜花姿碧葉長,風來難隱穀中香,不因紉取堪為佩,縱使無人亦自芳。”

秋月側頭看著李若纖寫的簪花小楷不由拍手叫好,“小姐,你的字真漂亮,你寫的這是什麼意思?”秋月書讀的少,雖然勉強看懂了,卻不能理解其中的內涵。

“也沒什麼,隻是借用別人的詩句,誇誇窗口的蘭花而已。”李若纖看向窗外的天色,此時已經申時,李美燕此時隨著李智揚進宮。

一盞茶後,看門的小廝前來稟告,榮禹郡的馬車在侯府大門口等候。

李若纖帶著秋月走出侯府,在秋月的攙扶下上了榮禹郡所在的華麗麗的馬車,馬車裏很明亮,夜明珠置於馬車頂部發出柔和的光芒,入眼的是一雙繡金花紋的雲靴,一身墨藍華衣的榮禹郡半靠著車壁,饒有興趣的看著掀簾而入的李若纖。

他的右手邊是一個茶幾,上麵擺著白玉茶壺和茶杯,一隻金色的香爐正嫋嫋升起青煙,味道極淡,相似龍誕香,氣味清醇、幽雅,沁人心脾。

李若纖眨眨眼,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為什麼一向麵無表情,深不可測二皇叔,變了調調,這打量的目光怎麼那麼像一個人……呃,是一個鬼?

顏星辰一貫喜歡藏青這樣的暗色調,而且著眼神極為相似,顏星辰的眼神清澈明亮,時不時的賣萌裝無辜。

想到顏星辰,李若纖垂眸,她是怎麼了,隻是一件衣服相似而已,怎麼就無限聯想起來。

李若纖在榮禹郡的麵前跪好,恭敬的行禮問安:“民女纖纖,見過二皇叔。”

榮禹郡垂眸看著低頭很乖巧的李若纖,嘴角上揚出一個優美的弧度,眼眸裏閃過一絲笑意,手指搭在茶幾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

好半天,榮禹郡才開口,不過話不是對著跪在麵前的李若纖說的,而是馬車外趕車的福叔說的,“進宮。”

李若纖悄悄的抬起頭打量榮禹郡的麵色,隻見對方拿著一杯茶正慢條斯理的飲著,神態嫻雅,如行雲流水般優美。

榮禹郡放下茶杯,瞥了眼一直盯著自己看的李若纖笑道:“纖纖,你如此看我,可是鍾情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