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子一黨的陳思明站了出來,用穩重的聲音勸解:“這件事,定然要嚴查,我們不能寒了邊城將士的心!”
“嗯!”皇帝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但是根據線索,卻直指太子,反倒是讓老臣有了疑慮。”陳大人故作玄虛,說的不緊不慢。
他很清楚,劍拔弩張隻會讓事情對太子不利。
“你是說我們……”魏俊忍不住開口。
“魏將軍,老臣知道您關心七殿下,但還請聽我慢慢分析。”陳大人看看魏俊,最後向陛下投去疑問的眼神。
皇帝點頭,示意他繼續。
“我們不會質疑七殿下的傷,隻是老臣在想,這會不會是粵北無功而返,惱怒之下安排的離間之計呢?”
皇帝沉吟起來,顯然是在思索這種可能。
大臣們卻議論起來,漸漸的各執己見的人群竟是吵了起來。
“太子怎麼會做這種事呢?”
“那你怎麼證明太子沒做?令牌呢?怎麼解釋?”
“對啊,這東西又不是想仿製就能仿製的!”
“我看啊,老陳說的對,就是粵北的人嫁禍的!”
“之前邊城還危及的時候,太子就一直主張不管邊城,不管七殿下,現在贏了……”
……
大臣們吵吵嚷嚷,蕭景鈺默默地跪著,太子也跪著,心中各懷鬼胎。
“夠了!”皇帝怒吼一聲:“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皇帝威嚴不可違逆的眼神掃過眾人,大家趕緊低頭恭敬的站好。
“景鈺,你先起來!”
蕭景鈺應聲而起,卻沒有繼續坐著,也不發表任何建議。
“太子,你可知罪!”皇帝質問。
“兒臣……”太子跪在地上,有些發抖,不知道父皇是打算怎麼問罪。
“哼!不知對吧?我來說!先不說行刺的事情跟你有沒有關,你以為你那些小動作朕真的不知道嗎?”
“父皇……”太子不敢置信的抬頭。
“你暗中在補給上做手腳的事情,我非常清楚!”
太子一聽這話,冷汗蹭蹭。
皇帝卻直接說道:“做太子要有儲君的氣魄!像你這個樣子,做什麼太子,啊?!幸好景鈺化險為夷,不然那你這個做哥哥的,就該以死謝罪!”
“父皇饒命啊!”太子很清楚,此時不能頂嘴,因為,他聽出來了一點,父皇僅僅隻是提了一下補給的事,沒有往深處說,就表明,父皇根本不想追究。
現在,不過是給太子和父皇他自己一個台階而已。
蕭景鈺就這麼冷冷的看著太子,心裏卻對這位父皇說的話,有著無限的寒冷。
皇帝說他非常清楚,那麼,就算他清楚,他還是任由太子暗中使絆!所以,某種意義上來說,皇帝默認了太子的陰謀。
也真是因為這個原因,皇帝才會一句話帶過,才會不敢正視這個問題,因為最大的問題,就是這位陛下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