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帝霍然起身,走到蕭景鈺的跟前。
斑駁的傷口觸目驚心,就像在宣告邊城戰時的殘酷艱難,配合著蕭景鈺蒼白的臉色,所有人心頭的震撼不言而喻。
而他們此時再看向太子的眼光,都有些不友善了。
想想太子平時的作風,跟七殿下,完全沒有辦法比啊!
“咳咳!”或許是脫了衣衫,蕭景鈺咳嗽了兩聲。
“來人,賜坐!”皇帝先對著侍從吩咐,然後對蕭景鈺說道:“你先穿好衣衫,坐著休息!”
“父皇,兒臣真的……”太子要哭了,從來就沒有人告訴過他刺殺成功了,自己後來拍的人重點也都在連翹那個丫頭那裏啊,怎麼老七就會受傷呢?最重要的就是,太子派出去的殺手,怎麼可能會攜帶太子府的令牌呢?給人送證據啊?
可是皇帝沒興趣聽太子的辯解,冷冷的打斷:“魏俊,你把事情詳細的說一遍!”
“是!”魏俊直起身板,開始了泣血痛心的表演。
“邊城好不容易熬到了粵北的退兵,七殿下讓我們休整了一日便出發回京,因為我們很久都沒有收到京城的指令了,殿下擔心又心急。他希望能早日還朝,好讓陛下放心北境的安危。啟程之後,將士們都很疲憊,又是回程的路上,大家就放鬆了警惕,才讓刺客有機可趁。七殿下受了重傷,昏迷不醒,而我們也生擒了刺客,在他身上搜出了太子府的令牌,拷問他,他也承認自己是太子殿下派來的!”
“你胡說!”太子剛想反駁,便被陛下掃過的眼神震懾住。
魏俊見狀,接著說道:“陛下!”大臣們便看見這個從軍大漢,竟是帶了些哭腔:“陛下,從七殿下去往邊城開始,刺殺就從沒斷過啊!偏偏是戰事結束了……都怪屬下無能,沒有保護好七殿下!請陛下降罪!”
“請陛下降罪!”李岩等將官,同聲下跪。
皇帝臉色陰沉,來回變換,終於怒視太子,氣的直喘氣。
蕭景鈺此時卻突然下跪,大家還以為他要給太子開脫或者求情,他卻哀傷的說道:“請父皇不要責怪李岩、魏俊他們,他們也是邊城的功臣啊!”
太子眼皮一跳,感覺自己今天就不該來,這字字句句分明就是針對他而來的。
蕭景鈺最後說的這番話看似給將官求情,實際上,卻是肯定了魏俊說的所有事情!
太子撲通,跪倒在地,沉聲的說道:“請父皇明察,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殘殺親人的!我請求和那名刺客對峙!”
“太子這是在說笑話嗎?”李岩沉穩的開口:“陛下,殺手承認之後,趁我們不備,便服下口中藏匿的毒藥自殺了。這些死士都是如此,任務失敗隻有死路一條!”
“你!”太子等著李岩,又瞪著蕭景鈺,怨毒不再遮掩。
“父皇!我知道有的時候我跟景鈺會在有些事情上政見不同,但是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就算有人真的刺殺了景鈺,我也是被嫁禍的啊!請父皇明察!”
大臣們議論紛紛,皇帝臉色陰沉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