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低聲悵,抬頭笑(2 / 2)

文殊菩薩已經兩眼中滿是震撼。

“不可能……混沌之靈作為大量劫主製定規則,規則生因果,因果生萬物生靈。這是每個大量劫萬萬不可變的規則。當年便是因為猴子改了因果而使那個世界沒了因果,所以那個世界才最終消失……”

文殊菩薩到一半,話語猛地頓住。

他忽然想起來,那個世界,雖然消失,但是卻依舊存在。

如同悖論一般,已被改變因果的世界,本不應存在而存在的世界。

不然,那個猴子如何能進入那個世界?

那個世界沒有因果!

也就沒有規則!

那麼,那個世界的規則,那個世界的意誌……

隻有那個世界的眾生來決定!

文殊菩薩眼中滿是壓抑不住的震驚,張著嘴巴不知什麼,整個人如同被無形巨力錘擊一般,仿佛要倒下去,猛地倒退兩步。

那麼,會不會產生新的大量劫主……

文殊菩薩忽然明白了如來為何如此擔憂。

…………

而此時,一個金發青年陪著一個年輕儒生,兩人坐在亭子裏,看向邊的太陽。

夕陽西下。

斷腸人陪癡情人。

這兩人自然是我和易逍遙兩人。

早上,易逍遙草草收拾了一下東西,其實也沒什麼好拿的,隻不過是他爹給的一包袱銀票和碎銀罷了。

草草算來,大概有個千八百兩,足夠普通人家用一百年了。

他爹遞給他這一包袱銀子的時候,我忽然明白了這貨為什麼不想去考科舉,不想去當官。

媽的換了我我也不當官啊,當官多累啊。

媽的家裏這麼有錢,在家躺著不比辛辛苦苦的當差強啊?

我倒是對易逍遙更無語,家裏這麼有錢,你丫還讀了這麼多書,寫得一手好文章,名氣這麼大,丫的你就不能鼓起勇氣跟那女子句話?

人家讀書都是寒窗苦讀十載,你丫是偷窺人家戲水十載。

文章裏人情世故寫得比誰都明白,偏偏自己是個低能兒。

唉,我歎了口氣。

對於易逍遙要去考科舉,他娘自然是眉開眼笑雙手支持,喊著兒子加油、光宗耀祖,就把他送出了門外。

絲毫沒有兒行千裏母擔憂的擔心憂傷之意。

倒是那個中年漢子,變得沉默寡言起來,看向易逍遙的眼中,眼底隱藏了一些黯然神色。

仿佛為自己悲傷,也仿佛為易逍遙悲傷。

或者,是為了當年那個鮮衣怒馬,最終畫地為牢的少年。

中年漢子好似有千言萬語想,可卻都沒出口,最後隻是了兩句話。

第一句,“出門在外,財不露白,心一些好。”

第二句,“入局者迷,旁觀者清,兒子,你寫在文章裏的世故人情,我很喜歡。”

完,中年男人轉身回家,也不相送。

易逍遙拉著我,轉身就走,走出鎮子,走入上山路,走到那個亭子。

可能是學他爹,易逍遙也隻了兩句話。

“我第一次見我爹哭。”

“道理我都懂,可是,我還是想在這兒呆一下午,想再看一眼她。”

於是,夕陽西下,山林溪水紅衣笑。

於是,林間庭上,青衫儒生低聲悵。

隔著山林,他遙遙問了三聲好。

“我考了功名利祿,就回來娶你,好不好?”

“乖乖等我,不要嫁人,好不好?”

“當然,我考不中的話,你就好好嫁人吧,好吧?”

青衫儒生完,兩眼悵然的看著山林之下,低聲加了一句,“我後悔了,你還是別嫁人。”

這個文章裏滿是仁義道德,遍是兒女情長的文弱書生,難得英雄氣短了一次,難得自私了一回。

“不過話回來,區區八股文,我又怎能考不中呢?”書生咧嘴低笑道。

話間,書生沒有聽見,也沒有看見,晚霞下,那溪水旁的一襲紅衣仰過頭來,朝著亭子燦然一笑。

這一次,的確是朝他笑。

女子輕輕了一字。

“好。”

【差一點三千字,懶得水了,讀者少花點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