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剛說完,麵無表情的姬月便從後麵追出來,而車裏的厲漠西掃過去一個冷銳的眼刀,心想姬月過來把這個青梅竹馬給直接KO算了。
江暖橙看一眼姬月,她當然知道厲漠西身邊的人都不好對付,別看姬月是女人,身手可不凡。
她噗嗤一笑,指著他臉上掛的彩:“你很不錯了,能從姬月這種美女高手裏逃生。”
“一句。”厲漠西冷聲提醒。
江暖橙心痛浪費了一句話,這次說正經的:“我沒事的,我跟他有些事情要說,你先回去,不用擔心我不用管我,我有空了和你聯係,還有……”
“關窗,開車。”無情的某個男人終於沒了忍耐,冷冷命令司機。
“喂,我第二句話還沒說完!”江暖橙抗議。
“夠了。”厲漠西氣場強大的坐在那裏,目光直視前方沒看一眼抗議的她,那意思就是沒得商量。
司機準備發動引擎,從後麵追上來的姬月隻能冷瞪一眼葉旭騫,在車子啟動前打開副駕駛位置的車門坐進去,門一關,車就如離鉉的箭開出去。
目睹這一幕的葉旭騫張口結舌,他怎麼那麼蠢?車門沒鎖,他剛才直接開車門把江暖橙拉下來不就好了,不過那個叫什麼姬月的還真不好對付,這什麼A市西少身邊一個女下屬都那麼厲害,江暖橙該不會是被脅迫走的吧?
厲漠西帶江暖橙回紫金山莊,下車的時候看見她眼裏的疑問,他道:“你今晚就住這裏。”
鍾叔迎了上來,還跟著那隻獵犬二郎神,二郎神圍在厲漠西身邊搖著尾巴又跳又叫,看出來很高興,連鍾叔都一臉笑容:“二少回來了,江小姐也來了。”
“鍾叔好。”江暖橙打招呼。
“鍾叔,麻煩你準備一些沙冰一會送上樓。”厲漠西沒理會打轉的二郎神,對鍾叔道。
鍾叔也不問為什麼,隻管應下來。
江暖橙聞言看一眼厲漠西,她這才想起自己被打了一巴掌,厲漠西沒在多說什麼,邁步入屋,她默默跟在他後麵。
上到二樓,他站定腳步,回頭看向她:“這裏準備有你的衣物,梳洗完出來敷臉。”他盯著她紅腫的半邊臉皺了眉,他在考慮婚禮那天是否該邀請韓千雅參加?
江暖橙有些意外他竟然準備有她的衣物,她沉默了一下,直視他道:“今晚謝謝你。”
厲漠西沒動,靜望著她,她繼續說:“謝謝你站住我這一邊,謝謝你相信我。”她知道,單單是葉旭騫擔保她的清白,韓千雅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是他開了口,韓千雅才有所忌憚。
厲漠西微側著身,一如既往的俊漠:“你是我的妻,我不相信你信誰?”
江暖橙眼底閃過驚詫,就因為這個理由嗎?心尖微緊,她張了張唇,想說可是他們終究會離婚的,莫名的,這個時候她說不出口,手指糾結在一起,她真的看不懂他。
他給韓千雅送那樣親密的禮物,回過頭又跟她強調說她是他妻子,她是真不懂他如何看待她和韓千雅。
厲漠西看得出她心事重重,今晚的她很不一樣,她對韓夫人的態度也很奇怪,她肯定是遇到了什麼,隻是她不願意說與他聽,他不會勉強,她不願意便不說,隻是難免有些不舒服。
他說了,她是他的妻子,他相信她,她也該相信他才對。
江暖橙隔天去醫院看父親,她滿肚子的話想找人訴說,她坐在父親病床旁邊,父親一切指標正常,隻不過他閉著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睜開。
江暖橙毫無邏輯的跟父親彙報最近的生活,最後才轉到話題上:“爸,我昨晚好像看見媽了,可是我不敢確定是不是,因為她是千雅的媽媽。”
“爸,你說她是不是我媽呢?我希望是又希望不是,如果是,那我就找到她了,可偏偏她是千雅的媽媽……爸,我好矛盾,我該怎麼辦?”
“我很早之前就在千雅身上發現和媽送我的一樣的吊墜,我一直想接近千雅找機會查詢吊墜的下落,所以我和A市高高在上的那個人做了交易,可惜,我沒從他那裏沒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嗯?你說那個人是誰?他是——”
江暖橙湊到父親耳邊,說悄悄話那般:“他現在是我的丈夫。”她好像看見父親眼皮下的眼珠子在轉動,她趕緊道:“爸,你別激動,這事我慢慢跟你說。”
“他這個人呢很冷漠很不講理,可是,有時候他做的事情總會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江暖橙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她都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最後她像是自言自語:“爸爸,我和他很快舉行婚禮了,而且還……”還很快就離婚。
厲漠西得知江暖橙來了醫院,他心想著都跟她領證了,她父親也算是他父親,即使江建遠是植物人,他來看一眼也是應該。
他並不想驚擾江暖橙,輕輕開了門,想要進去卻聽見她在說話,聽著她說最近的生活,那裏麵沒有他,聽到她說千雅的母親與她母親很像,終於聽到她提起他了,可是——她和他交易是想從他身邊查詢千雅的信息!原來不隻是還她的債務而已!
他捏了捏拳頭,關上門,冷沉著臉大步踏出去,在醫院某個僻靜的角落,他深呼一口氣,不否認,聽到她說的那些話,他很生氣,原來她的接近是帶著目的性的,她是為了找她的母親!
所以到了今天,她與他領證是因為奶奶的關係,她心裏麵斷然沒有一點點屬於他的位置。
江暖橙,他終究還是低估了她!
葉旭騫隔天接到韓千雅打來的電話,他原本是要拒接的,卻又想知道韓千雅搞什麼花樣,接起了電話,她說關於江暖橙的一些事情,她要當麵與他說。
在律師事務所最近的咖啡廳,韓千雅早等在那裏,見葉旭騫如約而來,她勾起意味深長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