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
“怎麼啦?多少錢,開個價。”
“我…我不賣!”或許是看到買主這番模樣,那位姑娘極不情願但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吐出了幾個字。
隻聽“啪”地一聲響,姑娘的臉上馬上印了五個鮮紅的指印,她捂著臉嚶嚶哭出聲來,人群立刻騷動不安起來,有人小聲地罵出聲來。
“媽的!不服是嗎?站出來。”刀疤臉叉著腰掃視了一眼人群,“哼,這裏誰不知道我趙樸紕的厲害!”
“什麼?潑皮?!”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是哪裏來的小孽畜?還不快給大爺滾!”他指著我的鼻尖厲聲罵道。
我眼珠骨溜一轉,看情形今天硬拚是要吃大虧了,周圍雖然群眾很多,但他們都隻是充當看客的角色,我沒把握他們到時候會挺身而出,拔刀相助,想想還是智取吧。
“潑皮——大爺!”我笑咪咪地看著他,“您一世英明,怎能毀於一旦?人家姑娘不願跟您去,就別勉強了,否則傳到外人耳朵,說您堂堂一個男人,竟然欺負起弱小來了,我怕……”我偷偷瞟了他一看,還好,沒有生氣,“我怕別人說您是狗熊!”
人群出傳來隱忍的笑聲,刀疤臉忙解釋似的吼道,“誰說我是狗熊了?想當然我占山為王的時候,他們這幫兔崽子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呢!”
“是是是,玩泥巴,玩泥巴……”我搗頭如蒜,心裏卻敲起了小鼓,怎麼還不走啊,再這樣我可撐不下去了。
“趙樸紕!”一聲河東獅吼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驚得眾人呆立不動,差點就忘了呼吸,刀疤臉更是嚇著渾身哆嗦,顫抖地回過頭去,立馬像焉了的茄子一般耷拉著腦袋,“夫人,你怎麼來了?”
原來是他太太,這個刀疤臉也不過是個外強中幹的家夥,標準的“妻管嚴”,這下人群又開始熱鬧起來,路過駐足觀看的人越來越多,好個趙夫人,身形纖巧,眉目清秀,唇紅齒白,力量卻大如男子,真是巾幗不讓須眉,一把拎起刀疤臉的耳朵,就往外拽,疼得他‘哇哇’之叫,隻是臨走前,趙夫人回頭望了我一眼,嘴角輕輕向上揚起,我頓時愣在原地,原來是冥王化為趙夫人來解救我了,我記得他獨一無二的眼神,隻是可憐了他一個地府最高領導居然要委身扮做女人,我望著她,感激不已。
最後,那位姑娘自然是被我買走了,不過她的要求很簡單,先葬了爹,然後一輩子做我貼身丫頭,我怎麼忍心呢?不過這是後話了,她告訴我自己叫小魚,爹也不是親爹,是在她三歲的時候撿回來的,一直到現在已有十三個年頭了,可憐他體弱多病,早早過逝,小魚傷痛不已,哭了三天三夜,也沒錢將他下葬,最後隻得出此下策,我唏噓不已,自己與她年齡相仿,養尊處優尚不知足,看來以後得知足常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