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帳篷中,文弱滿臉擔心的擦一擦額頭的汗,長出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好險,剛剛將靈識伸過去便被發現,幸好剛才沒有輕舉妄動,不然還指不定惹出什麼亂子。”
其實鄭雷也隻是不經意的感覺好像有靈力的波動,所以才跟著看了一眼,不過即便他繼續看下去,也什麼都不會發現的,好就好在他隻看了一眼,又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便就此離去。
所以給文弱造成的印象便是自己險些被發現,從而惹得鄭雷有些不爽,所以甩手離去。
張昊目送著鄭雷遠去,然後轉身回到帳篷中,發現文弱已經回到了帳篷裏麵端坐著,其神情再次恢複了那種高高在上的表情。
“回來了?”文弱問道。
“嗯。”張昊並不多話,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和師門的這幫人,大多數都隻是在互相利用,能真正交心的人,並沒有幾個。
“鳳歌前輩跟你說了些什麼啊?”文弱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張昊心裏冷冷一笑,臉上卻是露出微笑,說道:“也沒說什麼,就是跟我說一些關於修煉上的事情。”
“哦,能得鳳歌前輩指點,想必以後你的修為會進步神速啊。”文弱一副羨慕的表情。
“師伯言重了,昊兒的進步,全仰仗師門的栽培。”張昊說道。
文弱點點頭,慢慢的閉上眼睛,說道:“你記得師門的好就行。”
張昊臉上陪著微笑,心中卻是深深的不齒,這種醜惡的嘴臉,他見得多了,早年他與時機兩人漂流在國外,兩人經曆的磨難,其實這個整日隻知道修行的文弱可知的?
“師伯,時機離開有好多天了,我放心不下,出去看看。”張昊借口要離開。
“你要去找他?”文弱睜開眼睛問道。
“不是,我到山上走走。”張昊說道。
“嗯,去吧,別走遠了,絕壁異象越來越明顯了說不定玉璽出世就在這幾日。”文弱緩緩的閉上眼睛說道。
張昊輕輕施個禮,然後離開了帳篷。
話說鄭雷從極道門的地盤出來,也就進入了道門的地盤中,之所以他們之間離得這麼近,是因為當時搭建帳篷的時候,張昊因為鄭雷的關係,才與道門的地盤挨邊,就是為了萬一鄭雷回來,可以第一時間見到他。
道門的地盤最大,但這個大地盤中,卻又分著一個個的小地盤,雖然道門在政府的主持下統一了起來,但卻隻是表麵上,或者說是在對外的時候,而實際上,每一個門派還都比較獨立的。
一路過來,鄭雷慢慢的放出一些修為波動,讓那些不斷探來的靈識在發現是屬於道門的波動之後,便各自收了回去。
這麼多天過去,由於那石壁之上的異象一直持續著,並沒有發生大的變化,所以守在這裏的人也都有些心裏疲倦了,一開始人們還都目不轉睛的盯著絕壁,到了現在,也隻是派人在外麵看著,其餘的人就都縮在帳篷裏,利用這一點閑餘時間來吐納修行。
當然,被派出來在外麵觀察絕壁的人,都是一些修為不怎麼高的人,所以鄭雷一路上走過來,也並沒有遇到熟識的人。
由於華夏道教協會就座落在白雲觀中,而這白雲觀又是全真龍門派的道場,所以這次帳篷的布置,全真派的位置就在道門的地盤中最中央的位置。
而因為全真派一直分作南北兩宗,南宗又有清修和雙修兩派,北宗有全真七子所傳七派,故而這最中央的地方,南北布置著九個帳篷。
因為曆史的原因,全真教的九個分派勢力發展並不均衡,其中以丘處機所傳的龍門派勢力最大,所以這九個帳篷中,最大的那個便是全真龍門派的帳篷。
對於這些,身為全真龍門派弟子的鄭雷,並不陌生,直接來到最大的帳篷裏。
坐在門口的便是歐陽華,他可是鄭雷在白雲觀第一個認識的人,比他的師父田誠陽認識的還要早一些。
“鄭師弟!你去哪裏了?這麼長時間才到?”歐陽華看到鄭雷過來,高興的說道。
鄭雷微微一笑,說道:“我其實早就到了,不過後來遇到了一些事情,離開了幾天,這才剛剛回來。”
走進帳篷,鄭雷看看其中坐著的人,發現這一次來的竟然有好幾個都是熟悉的麵孔,而帶隊的就是歐陽華的那個脾氣火爆的師父。
看到炎陽子,鄭雷連忙施禮道:“拜見師伯!”
“哈哈哈……,好好好,你小子,進步神速啊,清陽師弟果然收了一個好徒弟,這才短短的三年時間,就連我也看不透你的修為了!”炎陽子哈哈一笑,爽朗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