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大家都回去吧,站在這裏愣著幹什麼?”鄭雷說道。
書生臉上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說道:“前輩請!”
“哦,走!”鄭雷知道眼下自己若不先走,恐怕這些人每一個敢動的,於是當先走回了原來的那個帳篷中。
回到帳篷中,鄭雷看看那些椅子,正思考著該坐在那個位置上,身後書生便帶著人走了進來,書生連忙說道:“前輩請上座!”
鄭雷也不推辭,直接坐在帳篷深處最中央的那個位置上。
眾人坐定,書生有些尷尬的說道:“剛才冒犯了前輩,還望前輩能多多包涵,晚輩有眼無珠,妄在前輩麵前放肆……”
“哎呀,別說這些,你不是也不知道麼?”鄭雷微笑著說道。
眼看著鄭雷的臉上帶著一臉的微笑,可是有誰能知道他的心裏有多緊張?這冒充別人的事情,可不是那麼好做,一旦被識破,那迎來的不僅僅是名聲掃地,甚至還有生命危險。
“多謝前輩寬宏大量,晚輩們修為低下,加上前輩終年神龍見首不見尾,所以才會造成今日之誤會。”書生說道。
“這些事情都是小事,又何必掛在心上?”鄭雷說道。
“還是前輩心胸寬廣,晚輩終難企及。”
“過獎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哦,晚輩姓文,單名一個弱字。”書生連忙說道。
“文弱。”鄭雷輕輕念叨一句,然後看著他說道:“好名字,看似文弱,實如雷霆。”
“多謝前輩誇獎!”文弱說道。
鄭雷微微一笑,看看張昊,張昊一臉的莫名其妙,相識了三年的兄弟,怎麼突然間就成了界內那個最為神秘的傳說了?
“文弱,你們能不能暫時出去一下,我有些話想跟張昊說一下。”鄭雷說道。
文弱看一眼張昊,連忙點頭,二話不說帶著人離開,去了別的帳篷中。
等到人全部出去之後,張昊才猶猶豫豫的站起來,但卻欲言又止。
“怎麼了?不認識我了?”
“前輩實在太抬舉晚輩了,晚輩哪有這等福分?”張昊說道。
“前輩個毛啊!”鄭雷衝到張昊的身邊,輕輕的說道。
張昊一愣,不解其意。
鄭雷混元之力一動,直接傳音入密:“我被人誤認為是界內那個最神秘的鳳歌了,剛才被煉屍洞的人擋住,幸好他們將我認成了鳳歌,不然我還真的過不來呢,不過這過也過來了,我卻沒有機會解釋了,所以就隻好將錯就錯了。”
張昊一聽,小聲問道:“真的?”
鄭雷點點頭,然後放開聲音問道:“跳騷呢?怎麼不見他人啊?”
“我也奇怪呢,十天前,大半夜的,他匆匆的起來,說是有人叫他,就那麼離開了,我說要跟他一起,他還不讓,這不,都過了這麼多天了,還沒見回來。”張昊說道。
鄭雷一想,說不定這時機是被馮玉給叫走的,十天前,差不多也就是鄭雷與童卿遭遇、馮玉帶著柳眉和水柔離開的時間。
“哦,他的身手那麼好,不會有事的,他要是想走,有幾個地方能留得住他?想必是遇上什麼事情給耽誤了。”鄭雷說道。
“嗯,應該沒事的,我們一起在國外闖蕩了那麼多年,都沒出過什麼大的事情。”張昊雖然這樣說,但臉上還是有些擔心。
鄭雷看看張昊,心道在這裏呆的時間越久,就越容易露出破綻,不若早點回到道門的地盤上,那時就算有什麼破綻,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於是元識傳音給張昊:“昊哥,這件事你替我保密,千萬不要泄露了出去,否則的話,會給我帶來無盡的麻煩,這裏我呆的久了容易露出破綻,萬一被人識破了,就不好說了,說不定還會給你帶來不少的麻煩,我就先回師門那邊了。”
張昊點點頭,並沒有說話,他知道,這裏荒郊野外的,說不定就會有有心人在偷聽著他們的談話,所以也不敢多說什麼。
鄭雷微微一笑,對張昊抱拳行個禮,然後轉身朝著門外走去,剛走到帳篷門口,他突然感覺帳篷的角落裏有一股微弱的靈力波動,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朝著角落裏看去。
看了一眼,他沒有做任何的停留,徑直離開了帳篷。
張昊看到鄭雷朝著帳篷角落裏看一眼,也跟著看去,卻什麼也看不到,跟著走到角落裏感覺一下,依舊是什麼也感覺不到,於是跟著鄭雷走出了帳篷。
“前輩慢走!”張昊朝著鄭雷喊道,既然要造勢,那他就幫著一起將這個勢給頂上去。
鄭雷頭也不回的伸出手擺一擺,繼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