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的藍以銘、失意的藍以銘、球場上帝王般的藍以銘、平凡呆傻狀的藍以銘。我躺在病床上麵利用短短的走廊距離,回憶著不同版本的藍以銘。
再次踏出手術室,我將是嶄新的喬子魚,我與藍以銘之間不再有任何瓜葛。
以銘,我們緣盡。手術室的大門已經為我敞開,門上的紅色燈光已然亮起。
我漸漸進入昏迷,我知道,此後,藍以銘的一切一切統統與我無關。
次日醒來,我迷茫的望著坐在我床邊的女人:“請問,我認識你嗎?”
女人顯得很訝異,她停下正在削蘋果的動作:“子魚,你真的一點兒都不記得了嗎?”
我擰起較好的眉毛,一雙天真的大眼睛看著女人,搖頭:“我不知道,我們認識嗎?我隻知道我做了場手術。”
女人歎了一口氣,隨後表現的很輕鬆,她作自我介紹。
原來她叫易婉清,我綻放開笑顏,聽著她跟我敘述著我們兒時至今所發生的事情。我還知道了他的老公叫左丘宇,和我是好朋友。最最令我驚訝的是,我竟然還有一個舞王朋友。
不過,我略微落寞。隻因,我的朋友寥寥無幾,用五根手指頭就數過來了。還有,我的父母。。。
“子魚,你別傷心啊。雖然你家裏就剩下自己,可是還有我們這些朋友啊。”易婉清笨拙的安慰我。
在我的記憶中,貌似漏少掉了一位最關鍵的人物。究竟是誰?我想不起來。我詢問易婉清,可是她堅定地跟我說,我就隻有他們三個好朋友。
林醫生走進我的病房,叮囑我不可做劇烈運動。婉清領著我出院回家了。
紫竹別墅區,高檔小區。一進門,大狗狗藍銘就撲到了我的身上。它的毛很長很柔軟,我毫不遲疑的開口叫它小賴皮。
我自己都是一驚,婉清並沒有跟我說家中有隻大狗,更沒有提過他叫什麼名字。可是,看大狗狗的反應,分明就是我平常總這樣叫它的表現。這裏,真的是我居住的地方?
一樓客廳簡約風格,二樓有三間房間,我記得婉清又告訴我,中間的房間是我居住的,右邊的是那個我還未見過的司馬逸的房間。
打開門,淡粉色的牆麵,公主床以及那木樁樣式的小坐墩。我感覺很溫馨,一股熟悉感襲來。床頭櫃上,還有我的照片,那上麵有爸爸和媽媽。
走進房內的洗浴室,聽婉清講,隻有我居住的這間帶室內衛生間的。嗬嗬,看來我還是個享受派~
鏡子裏麵是一張並不耀眼的臉龐,隻是耳後的心形圖案昭示著我經曆過手術。我的手指輕輕撫摸心形圖案,那裏被植入了某種東西。
我的犧牲不算大,隻不過是除卻學習的醫術外,統統不記得罷了。
現在站在這裏的喬子魚,是全新的,是還未經過任何雕砌的。
打開電腦,裏麵沒有遊戲、沒有電影,所有的文件夾中全都載滿了小說、漫畫。櫃子裏麵,想必也是此等壯烈景觀吧。
原來,我很宅。
既然我還能夠養活自己,那就先解決個人基本的問題吧。打開招聘網,一一搜索著,順帶著,將簡曆貼上。記得,婉清有說過,我是留學歸國的博士生。恩,學曆一欄搞定了。那麼,祖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