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照射進窗子,醫院病房中,我梳洗打扮,等待林嘯的到來。
今天是周日,我們有約定出去玩。
林嘯身著T恤出現在我麵前。這個男人我就沒見過他換衣服,我不禁搖頭。
他帶著我去抽血檢查,待一切事項搞定,已經是早上十點鍾了。
步出院口,我撐開雨傘,將我們兩人罩在傘下。嗬嗬,今天可是我的自由日,可不能夠暈倒了。
半月來我的身體每況日下,每天昏睡的時間逐次遞增,我好怕哪天我會一睡不起。
烈日蒸騰著地表,堅硬的土地仿若幹涸的河床。我想,如果腳下踩的是泥土地,估摸著都開裂了。
三伏天氣,逛商場是首選。那小空調吹的你都樂不思蜀了,一步也不願意離開。
我和林嘯坐在肯德基裏麵,喝著咖啡。雖然對於林嘯這種三十多歲的男人來說,走進肯德基是一件別扭的事兒。可他,依然很體貼的任憑我做主。
隻是,他總是擔當一個醫者的身份,這也不允許,那個也不可以的管著。
“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都離婚兩年了,仍然單身了。”我舉著雞翅,用油油的手指指著他。
林嘯很死板,話也不多。對於我的小問題基本上都是搖首作答。有一點我很感動,他為了我的健康,並不會在我的周圍吸煙,而且還會帶著我逛無煙區。
於我,林嘯更像是一位父親的角色。他的關心,讓我想起了父親的好。小時候,老爸總是讓我騎在他的肩膀上,到處逛。長大了,那是麥當勞才剛剛進駐中國,我的印象很深。老爸為了讓我也嚐一口,連著加了好多天的班。他用加班費幫我買了個漢堡。
小時候,家裏生活條件不好。我的病,無疑更是雪上加霜。
老媽曾經說過:我沒有能力給你買的東西,我不會帶著你逛。什麼飽眼福?!胡說!看著你哭鬧,我的心簡直揪到了一起,泛酸。
是啊,再看看我現在。大房子住著,雖然不是我的。可畢竟也是半個窩啊。病,也有了希望,至少我不用每天倒計時的猜忌,究竟什麼時刻我會一覺不起。
我的生活很單調,但是有易婉清、左丘宇和司馬逸他們陪伴著,我很幸運。因為,我還有朋友,我還有可以撒嬌、頑皮的對象。
我想,我可以理解一點兒老媽對爸爸的感情了。
許久未語的林嘯開口:“子魚,明天我會親自為你動手術。”
一句話,拉回我的神誌。我點點頭:“恩,謝謝。隻是,你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我看著對麵的林嘯,見他沒有反應,大膽的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並不願意娶我,可是你為什麼沒有反抗夏姐,我知道你有那個能力。”
沒錯,一直以來,夏琳娜隻不過是衛氏的一個跳梁小醜。她處在一個多之不多,少之不少的尷尬兩難地位。而林嘯,他擁有足夠的能力,他可以選擇出國,衛氏現在的觸須還沒有遍布全球。在國外,林嘯有很大的發展空間。
“做人要有原則。”林嘯啞了口咖啡,繼而道:“我不願意娶你,可是借給我前妻資金的是夏姐。我還不起她,那筆數額過於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