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昊從懷中拿起一枚果子,那紅彤彤的果子晃悠悠的在桃蹊眼前晃啊晃。
“你可以告訴我,這枚果子是從哪裏得到的嗎?”
桃蹊看著那葫蘆形狀的小果子,不以為然的說道:“就是那日我們回到這裏的黑澤時,我從迷幻森林裏麵一棵怪樹上麵摘下了的,說來也怪,那果子我剛剛摘下,那樹便憑空消失了,嚇死我了。”
閔昊暗暗蹙眉,笑道:“既如此,你把它串起來走什麼?你可知道它是何物?”
桃蹊臉上貼著白布,想起昨夜胡鬧,將那黑色球狀的植物往臉上掃,累的臉上受皮肉之苦,頓時心有餘悸,道:“我看它長得可愛,做個飾物也不錯,就讓銀杏做成掛在脖子上的飾物,莫它非和黑 毛刺一樣,是會讓人吃苦頭的東西?”
閔昊嗤笑了一聲,“你這丫頭,真是寶山空回,這枚果子便是避蠱果,我聽甄麗說,你的婢女中了傀儡蠱,竟然清醒了,此刻想來便是這枚避蠱果的功勞,而你居然隻采摘到一枚,實在可惜。”
桃蹊略略有些吃驚,“你說,這是避蠱果?難怪了……”桃蹊這才明白,為何那日她在地籠中中蠱卻沒事,而那條大蛇居然不敢近她的身,此刻想來,竟是這避蠱果的功勞。
閔昊將那避蠱果掛機掛在了桃蹊的脖子上,在桃蹊耳邊輕輕說道:“藏好了,這避蠱果可是好東西,若是讓旁人知道了,恐怕都要來搶,這是你和我的秘密,不能讓第三人知道哦。”
耳邊的熱氣,讓桃蹊有些悸動,這個閔昊明明是關心她,偏偏要用這種讓人討厭的手段,真是個混小子!
桃蹊鼓著腮幫,道:“既然你想問的都問了,可以解開我的穴道了嗎?”
閔昊笑眯眯的看著桃蹊,慢慢地說道:“不行。”
桃蹊咬了咬唇,怒道:“你還想幹什麼!”
閔昊語氣幽幽的說道:“畫畫。”
桃蹊長大了嘴巴,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居然有這種人。
閔昊鋪開紙墨,拿起狼毫,然卻停頓了,桃蹊臉上一喜,說道:“是不是不畫了?那……”
閔昊搖了搖頭,“沒有花,我去花園摘一下,你拿著才畫。”
桃蹊簡直是欲哭無淚了,雖然她現在保持這個姿勢並不覺得累,但是她知道,等到她能夠動了,身子骨一定會很酸麻的。
桃蹊在心裏將閔昊罵了第十一遍的時候,閔昊回來了。
桃蹊看著閔昊手中拿的所謂的花,差點氣的罵街,原來,閔昊手裏拿的是黑 毛刺。
桃蹊不可置信的看著閔昊,問道:“你該不會讓我拿著這個吧?我臉上的傷口還沒有好呢?你這也太過分了吧?”
閔昊不發一言,將黑 毛刺放入桃蹊的手中,桃蹊眼睛死死地瞪著閔昊,似乎想要衝上去將他大卸八塊。
閔昊就當看不見,專心致誌的畫著他的畫,桃蹊心中的怨念非常大,怒道:“我說,你這個人真是太過分了,你不知道我現在的樣子是又多難看嗎?還有這黑 毛刺,你是想讓我更醜嗎?是想取笑我嗎?”
閔昊抬眼掃了一眼桃蹊,冷冷道:“你本來就長得不好看。”
桃蹊咬牙切齒。
屋簷上的風紀對閔昊的回答嗤之以鼻,“殿下胡說八道,這桃蹊長得雖然不是什麼絕色,但絕對不醜,還是挺好看的。”
甄麗橫了風紀一眼,罵道:“就你話多。下去吧!”甄麗一腳踹了過去,風紀順勢跳下了屋簷。
甄麗在屋簷上看著閔昊畫著桃蹊畫像,越看越心驚,殿下他……他……
風紀一下屋簷,就看見桃蹊的婢女,探頭探腦的看著閔昊臥房的門,一臉擔憂。
風紀也是做人侍衛的人,自然對自己的主子忠心耿耿,所以,銀杏這份擔憂,讓他好感頓生。
風紀走了過去,銀杏嚇了一跳。風紀朝銀杏露出一個笑,說道:“你放心好了,此刻,殿下,正在給你家小姐畫畫呢?絕對沒有為難她。”
銀杏一聽,又是驚喜又是擔憂,她驚喜桃蹊沒事,但又擔憂桃蹊與三皇子走的太近,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風紀說道:“其實今日,應該是我教你家小姐武術的,但不知殿下今日怎麼了,說要延後。”
銀杏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可能是因為李華族長居然是君延的父親裝扮的有關,此刻,在白蠱族的地盤上,應該不宜太過張揚。”
風紀點了點頭,“有可能,不過,白蠱族這件事處處透著詭異,我想殿下大概一時半會不會離開這裏,你和桃小姐大概還是要吃苦頭的,雖然我不會很嚴厲,但是甄麗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