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上兩人的對話無人知曉,屋子裏的兩人氣氛有些微妙,此刻,閔昊專注的給桃蹊上藥,桃蹊目不轉睛的看著閔昊。
桃蹊原來認為閔昊長得雖然帥氣,但是不喜歡他那雙鷹一樣的眼睛,但此刻這雙眼睛泛著溫柔的光芒,倒讓她覺得這雙鷹眸也是很好看的。
閔昊的眸子和桃蹊對上,桃蹊立刻斂下眸子,然心卻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上好藥之後,閔昊拿了一塊白布將桃蹊的臉頰包了起來。
指尖的溫度透過白布傳到桃蹊的臉上,讓桃蹊紅了臉,心跳如鼓,她知道這種感覺叫做心動。
閔昊幫桃蹊包紮好後,轉身將瓷碗拿著走出了房門,桃蹊看著閔昊離去的背影,眸光溫柔似水。心中暗想:“沒想到這小子還有溫柔的一麵,那雙鷹眸居然也可以讓人如此心動。”
桃蹊雙手捧著臉頰,感覺臉上白布傳來的溫度,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微妙感覺,桃蹊知道這很危險,她是談過一次戀愛的人。
過了許久,閔昊還未回來,桃蹊覺得無聊,就看了看這間屋子,這屋子與她所住的倒沒有什麼不同,隻不過牆上掛了一副美人圖。
桃蹊細細觀摩,隻覺得這畫上美人非常吸引人,自有一股風情,讓人離不開目光。
“這是我的母親。”閔昊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站在桃蹊身後說道。
桃蹊看了看閔昊,又看了看那畫中的女子,不得不承認,閔昊的樣貌多半是繼承了他的母親,但卻不是陰柔的美。
桃蹊問道:“你想要五色梅花鹿枝就是想見她對嗎?”
閔昊話中帶著壓抑的痛苦,“我的母親是個很溫柔的人,因為母族無權無勢,所以,從小我們受了不少苦,後來,我逐漸強大起來,我向她保證過,一定會讓她過上好日子的,正當我逐漸受到君主的喜愛的時候,本土族因為一樁蠱草中毒的案子,我被派了出去,等我回去,我的母親便已經薨逝了。”
桃蹊不知該如何接話,閔昊眼中冒著水花,“我調查過,可是一無所獲,他們都說她是病死的,可我不相信,我一定要親眼見證。”
桃蹊道:“你放心好了,子欲養而親不在這種痛楚,我理解,我從小也是沒有父親,隻有母親含辛茹苦的將我養大,我也很想照顧她,可是現在我怕是再也見不到她的麵了。”
閔昊苦笑一聲,“看來我們兩個是同病相憐之人,今日不醉不歸,我拿了一壇子酒。”
桃蹊看著桌子上的壇子,道:“那就一醉解千愁吧,今日不醉不歸。”
兩個傷感之人,一人拿著一壇子酒喝了起來。
剛喝了幾口,桃蹊就想起這具身體的主人隻有十六歲,還屬於未成年少女,於是停杯不再喝。
閔昊見此,歎了口氣,“我自己喝吧。”桃蹊不忍,叫道:“說好不醉不歸的,我喝,咱們看看誰的酒量大。”
閔昊見桃蹊大口大口喝酒的模樣,笑了,道:“夠爽快!”
兩個人由最先的借酒消愁,變成了酒力比拚。
“我這壇子……酒已經……見底了……你……嗝……你呢?”桃蹊倒扣著酒壇,向著閔昊叫囂著。
閔昊目光渙散的讚歎,“不愧是女中豪傑,厲害!”桃蹊被閔昊這樣一說,頓覺得飄飄然,然後她就真的飄飄然了。
桃蹊覺得頭重腳輕,目光逡巡,見眼前有張床,就爬了上去。頭一沾枕頭就呼呼大睡了起來,閔昊看著桃蹊趴在床上的身影,說道:“你起來,這是我的……我的床。”
桃蹊哪裏理他,早已睡死了過去。閔昊還算清醒,他素日裏行事本就古怪,想了想,手指指著桃蹊說道:“好,你睡……我的床,我就……睡你……的床,你……給我……等著!”
閔昊打開門,搖搖晃晃的向著桃蹊房子前行,在屋頂上看著的風紀一臉懵,尾隨著閔昊到了桃蹊房間。
銀杏還未睡覺,一直都在等著桃蹊回來,忽聽見一人的腳步聲傳來,銀杏立刻打開門,卻發現門前站著的是黑澤地位最尊貴的黑澤皇族三殿下,立刻心中惴惴,不知她家小姐又如何惹怒這位殿下了。
閔昊不顧銀杏一臉焦灼的表情,直接大喇喇的走近屋子,睡到了桃蹊的床上,銀杏頓時慌了,不知這三殿下擔心搞什麼鬼。
幸好風紀跟著,對著銀杏說道:“你家小姐醉酒,睡到了我們殿下的床,所以,今夜,我們殿下睡你家小姐的床,你去我家殿下的那屋找你家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