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老天爺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翹著二郎腿,看著一隻大狼狗和一個妞在一座荒蕪的島上為幾個桃子搶得你死我活。偶爾當妞將目光盯上了大狼狗肥碩的的腿子,(在任知了看來已經肥碩到爆的腿子),大狼狗一般也將極其淫蕩的盯上了那妞已經皮包骨的身子,然後配合的舔著紅潤的舌頭。
這是多麼赤裸裸的挑戰啊。我任知了雖然好吃懶做了一些,但是骨氣還是有的,我怎麼能允許一隻狗在我的頭上作威作福?所以我決定——跑吧。命比骨氣值錢多了。
到底我還是那個凶悍的女人的親生閨女,所以我也有不用跑的那時候,比如我一天能彈會幾首曲子,一天能背熟一本厚厚的書,一遍就參透了她亂揮的招式,一眼看透了她瞎擺的陣法,或者畫出了讓那個女人覺得驚世駭俗的佳作。
我灰常灰常的聰明,每次都幸免於難,讓那個苦著臉的女人目瞪口呆,瞠目結舌。幾乎佩服得肝腦塗地。
很不幸,這情景每次發生在夢裏,且也是從極其緊迫的睡眠時間裏擠出那麼十幾秒想了想而已。因為一倒下去就迷糊了,所以我覺得也算是做了夢吧。
時間於我,真的成了浮雲。
我來不及思考,一隻大狼狗何時取了媳婦兒,又何時生了崽?他的崽又怎麼一下子長這麼大了?最後子生子繁衍成一群?父債加子債再加孫債和孫孫債一起,每日竭斯底裏的圍著我撒丫子狂追。我悲催啊,就算我稍稍長高了一點,可是這麼多狼狗分下來也就塞了個牙縫啊。我真的很佩服食物的誘惑力,以至於讓我和它們結下如此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動物的生存能力也果真強悍啊!這感歎也是到我就要離開了那個十八層地獄一般的桃花島才有時間發出的。
是的,親們,我就要離開了,因為那個女人說我已經青出於藍了。多麼美好的詞啊,那一刻,我抱著這個討厭的女人哭得肝腸寸斷。
那個女人居然覺得我這是舍不得,準備再留我住些日子。嗷!我怎麼會傻到冒泡真的留下來,雖然我極其極其想好好的吃一頓,睡一覺先,雖然我極其極其想弄死那些個天殺的狗子們先,可是我的理智告訴我,先走為妙。
所以我神速的踏上來接我的爹爹的船上,扯著死皮賴臉不願意走的爹爹,極力的勸那個美女不要再送了,我一定一定會回來看她的。
看著船夫慢搖搖拉開了漿,這個時候,我才有時間開始慢慢思考,好像射雕英雄傳裏也有個桃花島,那可是世外桃源。oh,no。我是抽風了,居然去想桃花島。
還是想想老爹吧,雖然將軍是一項極其危險的職業,搞不好就拋屍荒野為國捐軀,留下孤兒寡母淒慘度日,可是,也不至於狼狽得去喜歡一個河東獅啊。果真是品味獨特。oh,no,我為什麼要去想那個女人。
由此可見,我被荼毒得多麼慘不忍睹,這個時候,我最應該做的,應該是仰天長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