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任知了,姓氏克承老爹,名字嘛,哎,自然也是我那個胸無半點墨的將軍老爹取的。
聽府裏的老婆子說,我出生那一天,正值炎夏,樹上的知了“知了知了”的叫個不停,我那敏思苦想的老爹一拍腦袋,自認為終於做了件才華橫溢的事。於是,我和一隻弱小的昆蟲開始了慘無人道的角逐名字的曆程。
人如其名,我的故事俗套弱智到勁爆。
作為二十一世紀資深腐女,我自己都忍不住把自己狠狠唾棄了一翻。親們,你們知道的。我的內心世界與俗套是隔著銀河的。可能緣於我在米蘭大教堂門口把老天爺罵了個稀巴爛,所以他老人家硬是在銀河上建了一座堅硬的膠州灣大橋。罵老天爺我真的是有苦衷的,你們要相信我的素質。我是隨便罵人的人嗎?我罵的都是欠罵的人。可是我真後悔自己嘴賤啊。
當我俗套的來到這個世界,俗套的躺在床上,俗套的看著周圍的丫頭婢子們,你們懂的,我當然也要俗套的尖叫和激動一番,無非是俗套的目瞪口呆、俗套的不可置信雲雲。
好吧,我接受這個俗套的現實,我多麼希望老天爺繼續將俗套發揚光大,讓我俗套的成為一個絕色女太監,等著被一個又帥又獨情又多金的皇帝相中,
或者有個牛逼的未婚夫,就算開始不愛絕色的我,我也會曆經滄桑排除萬難(當然,裏麵有一係列的幸運,巧遇和貴人),然後被那個牛逼男苦苦追尋,最後捧在心尖。
又或者出身高貴,被退婚後因麵子問題尋死覓活,然後遇到了一係列的俊男才子,個個風華絕代,最後桃花朵朵開。
再不濟就是一個聲名狼藉的花癡加米蟲,突然來個鹹魚大翻身,一瞬間名揚天下,然後引無數官人竟折腰。
最最慘烈一點也無非是苦大仇深,嚐盡世間疾苦,看盡世間百態,然後用智慧迷惑了一個天人之姿的黑暗高手,最後揭開麵紗,哦,原來是聲名赫赫的皇子或是別的世外高人。
很悲催,我顯然是得罪了老天爺,自然沒有那麼好的命。
我,任知了,圓圓滾滾,眼睛幾乎擠成了一條直線,已經看不出來原來的形狀,但依然不影響窺視我的年齡——5歲。5歲啊!老天爺,你打算虐我多少年?
我要多麼拚命才能減掉這一身肉?
我要多麼刻苦才能文韜武略?
我要多麼努力才能長成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去勾引青年俊才?然後帶著他招搖的走在二十一世紀,將莫謙那個變態打入十八層地獄?
我忽然驚悚的想起了我那個皮膚黝黑,眼如銅鈴,鼻子塌嘴巴大,左臉寬,右臉也寬的老爹。
不知道這個世界是不是也恪守基因遺傳的定律。
我又忍不住嘴賤。親們,你們理解的。我揮舞著粉胖的小肉拳,盡力讓我的眼睛能夠讓老天爺有對視的感覺,一陣劈裏啪啦,從早罵到晚才憤泄了一點點我心中的怒火。可是我忽視了一點,老天爺是很小氣的。
三天後,當我接受了現實,決定拋去女主的理想,理直氣壯繼續做個腐女,隻待時機成熟找到回去的方法,然後在二十一世紀繼續做那個貌美如花的離憂的時候。我的報應來了。